马老板走南闯北多年,又与慕容氏的产业联系颇多,听二人皆是自称慕容氏旁支子弟,笑笑就过了。
生意场上,有道是看破不说破。
男人谈事情,少不得要喝酒。
慕容程有意与人结交,自然早早备好了珍藏的美酒。
他一个人喝不倒对方,便拉着晏悬来一起。
结果走了几圈,晏悬脸红了,他都头重脚轻了,马老板还是稳如泰山。
“马老板,您可真是……千杯不倒!”
这位年纪轻轻坐拥江楚最大酒楼及最大青楼的贵公子说完就趴桌上倒了。
另一侧,面色酡红的俊美少年唤来小厮照顾慕容程。
“见笑了,今日若不尽兴,马老板可改日再来品尝美酒。”
晏悬酒量一般,现在头晕的厉害,整个人靠着尚存的几分清醒强撑着。
马老板看着他笑呵呵道:“那就静候公子下次相约了。
对了,小可那新打了件紫翠耳饰,同那只紫罗兰手镯是一块料下来的。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鉴赏?”
对方认出了自己?
“马老板真会说笑,您的眼光还用怀疑么?”晏悬面上醉意消散,眼神多了几分认真,“倒是可以再喝几杯,不醉不归。”
“哈哈,那就不醉不归!”
还剩几
坛酒,两人叫了点小菜,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杯换盏。
到家时夜已经深了。
江白江河在大门外等了他一天,“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快去哄哄姑娘吧。”
白天时,他们可谓是为主子说尽了好话。
宋星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她便洗漱睡下了。
临睡前,还要他们转告晏悬别来打扰她睡觉。
“主子,属下先退下了,您自求多福吧。”江河拉着江白离开了。
想敲门又不敢敲门的晏悬:“……”
明月高悬,冷风习习。
他的手反反复复抬起,又放下。
要怎么解释呢?
她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应该知道他请慕容程安排了跟商队同行的事情吧?
不行!必须得说清楚。
晏悬晃了晃现在还有点胀痛的脑袋,毅然决然地敲响了房门,“蓉儿,我回来了,你睡下了吗?”
没有回应。
“下午在陪马老板喝酒,就是你说的那个商队的老板。我因为醉的有些厉害,在酒楼休息了几个时辰才回来。”
还是没有回应。
“最迟后天,马老板的商队就会出发,他们同意带上我们一起。”
无人回应,晚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显得格外清楚。
完了,
哄不好了。
就在晏悬一筹莫展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
“蓉儿?”
他唤了一声,可门后没有人。
门是风吹开的。
晏悬:“……”
差点忘了,这门不能反锁。
屋内一片黑漆漆的。
晏悬没敢点灯,摸索着到了床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暗暗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脱了衣衫,在她身边躺下,先前还昏昏沉沉的脑袋,立马就清醒了。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她的半边面容刚好笼罩在洒照进屋的月光下,恬静动人,又那么的美好。
他十分清楚自己对这个女子的贪恋。
明白失去她的自己会变成怎样。
所以,不管慕容程和邺城那边如何反复暗示,他都不会透露出她的半分信息。
晏悬握上她的手,呼吸有些重,“星蓉,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药王谷,取来药材救治阿澈。希望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