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已等候多时。
“殿下,人丢在稷山了。”
“好。”
怎么可能真让宋星蓉去“放手一搏”。
万一赌错了,他、段家、宋家都可以脱离干系,唯独宋星蓉,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江河等人的夜探稷山打乱敌人布署,相当于去戏耍一只铁链拴住的老虎
。
老虎再怎么愤怒也咬不到他们,但他们也动不了这只老虎。
他要做的,是过去投喂食物,顺便踩一脚老虎的尾巴。
……
稷山传来通报说有敌袭,已经连续好几晚了,章燮每次都会出去看。
除了第一次,后面的晏祯听了都是冷笑,然后坐等章燮的无功而返。
“殿下稍安勿躁,他们这样反复试探稷山,说明他们猜到了臣将宋澈关在哪里,正在准备营救宋澈的计划。
他们现在是在勘察地形,确认稷山的防卫布署。”
“所以,你是打算一直跟他们这样耗下去?”
又没抓到人的章燮依然表现淡定:“他们会坐不住的。”
但是晏祯现在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样拖下去,他们会准备的更加周全,而你们的防守越来越疲惫。”
“但是……”
“没有但是。”晏祯压下眼底即将喷出的怒火,“我现在每天京都稷山两头跑,已经引起老四的注意了。”
“殿下可以安心留守京都,稷山这边有臣在看着。”
“打着京兆尹的幌子,你能在稷山下呆几天?你能跟他们耗多久?”
章燮被问的哑口无言。
晏祯又道:“我的人发现老六了,他白天上了一趟缈云观,难道你的人都没有
发现吗?”
“六皇子?那位冷宫出身的小皇子?臣的暗卫……怕是不认识他。”
白天里暗卫是轮岗休息,也没那么多双眼睛去盯着那么多人。
“连他都能混上缈云观,更何况宋新晟段林燕他们?”
章燮发誓:“臣保证,即使他们上了稷山,也必定是有来无回,都来了更好,我们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在缈云观?”晏祯气笑了,“表兄想换储君就直说。”
章燮扑通跪在地上:“臣不敢!请殿下息怒!
臣并不是只在稷山设了埋伏,臣在宋澈身边也放了两个心腹,他们是臣的死士,他们出手,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章燮,不,平南王府竟然还养了死士?
晏祯狐狸眼里怀疑的精光一闪而过。
“丹阳呢?丹阳出现在那里,你以为旁人不会怀疑你吗?”
章燮面露为难:“可若是不借着露露养病的名义,我们也没法将宋澈藏在那里。殿下不是不知道,缈云观本就是宋澈养病的地方。
还好有露露在,那些道长碍于男女有别,不敢来露露客居的庭院,这才没发现里边还藏了个宋澈。
殿下请相信臣,该考虑的臣都考虑了。露露用的化名,他们查不到平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