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四肢,才发现手脚有些发麻,脖子那一圈更是疼得酸胀。
宋轻舒像是被吓住,这才吸吸鼻子,往姜珏南身后躲。
“我这不是听说吗,经常吃的不好的人都容易身体有亏,再加上常喝酒纵欲,肾脏就容易出问题。我觉得官爷应该不至于吃不好,但又觉得官爷身边肯定不缺女人……”
“用不着你在这放屁!娘的,老子想起来了,你们家粮食呢!”
最后这一身喊,喊得格外用力。
他心里憋屈,但是不能跟这群人说。
寻常百姓都觉得当官的一定每天吃香喝辣,哪怕只是在县衙任职,也一定可以吃喝不愁,更何况是挂在知府名下。
只有真正在其中任职的人才知道,这几年忽然说什么国库空虚,应该盛行节俭风气,再堆上几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把他们的支出预算扣到最低,连大锅饭恨不得都全煮稀粥。
每天不是吃咸菜,就是分那三瓜两枣填肚子!要不是知府还给两个月钱,他早跑了!
他好不容易拿到收粮的位置,不就是想着税收的时候能给自己壮一壮腰包?
注意力
完全被引走,他们顾不上身上的伤痛,随便揉揉脸颊甩甩手脚,就急着进去搜查。
宋轻舒做出一副被他们吓坏的样子,眼泪简直止都止不住,跟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还要不停抽泣擦脸。
“吵什么吵!再吵弄封卖身契给你卖了!”
宋轻舒大惊,转身去扒着姜珏南继续哭。
官差厌烦这种事多又爱闹的人,更烦的是,他们找到看起来用来堆东西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些下地用的工具。
两人一交流,觉得仓库肯定不在这儿,于是转头又去别的地方找。
但他们在前后院来回逛了两圈,也没有找到地窖的入口,连着查过几个屋子,也没发现任何粮食的痕迹。
不仅没有粮食,值钱的东西都看不到几个!
“木钗子?红花花瓣?你们家碗都用漂亮的瓷碗,打扮自己就用这东西?”
短辫子眯着眼盯着宋轻舒,如何想都觉得有诈。
瓷碗又贵又易碎,对他们来说不值得搬走,但他们也知道,寻常百姓家是没几个人舍得真花钱买漂亮的东西的。
宋轻舒哎呀一声,害羞地扭过头:“吃饭看到东西漂亮,胃口都会好些。女人家贪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