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好吗?”
邻居大婶是不会贪这个钱的,她自己做纸活这些年来也存了将近二十万。
“我是真憋气,张家老大居然病好了,也不知道这两个月让没让他长长教训?”儿媳妇特心疼张大姨,十年啊,老伴痛苦了十年,她身为妻子心得多疼,实在是没招了,才做出这种事情啊!
“你觉得这钱我是不是得给出去?”邻居大婶总觉得钱在自己手里不是个事儿。
儿媳妇点点头:“妈,还是给吧,当着他们兄妹俩的面给出去,这样以后有点啥事也不能找你麻烦了。”
“你说得对,咱们也不图啥,就图一个邻居这么多年的感情。”
邻居大婶叹了口气,然后眼眶有些湿润:“你张大姨啊,这辈子没享过福,年轻的时候跟着丈夫干活养活孩子,好不容易孩子都各自成家,丈夫又出了这事儿,太累心了。”
儿媳妇没有接话,张大姨苦不苦她心里最清楚,在张大姨躺炕上的这半个月里,她每天晚上都会去送饭,并且看着张大姨把饭菜吃完。
“咱们的村支书像伺候亲妈一样伺候张大姨。”儿媳妇都感动了。
“所以你张姨将自己的金镯子留给他了。”邻居大婶也没想到李宗平会给张大姨端屎端尿,人家也不图钱,就是心疼张大姨。
“这件事情别让他们兄妹俩知道。”儿媳妇叮嘱道。
“放心吧。”邻居大婶心里有数。
李宗平正坐在村委会,他不时拿出张大姨留给他的金镯子看一眼。
“你天天拿出来看,怎么还看不够?”张大成揶揄地问。
“我不是在看金镯子,我是在想,如果我妈要是像张大姨那样对我好,我得快乐成啥样呢?”
李宗平自打与父亲相认后,便再也没见过母亲,有几次他都到了家门口,母亲都没给他开门。
当时继父气得跟母亲干架,可人家就是不开门。
就连同母异父的弟弟也劝不好,李宗平只能狼狈地回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去,他对母爱一直向往,但母亲从来不乐意施舍给他一点。
张大姨曾经给他缝补过一件衣服,这让他感受到了母亲的关怀,特别是看张大姨坐在炕上朝他笑时的画面,那种感觉真的让他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