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尚太太听说林染还帮这个忙,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大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特别有才华,仅限于与死人有关的事儿。”
“是我叔儿教的,我也没想出来。”
“他是教你了,但你真敢干啊!”尚龙没好气的数落一句。
林染想了想,打了一个响指:“好像没毛病,我属实是一点也不害怕。”
“缝合遗体时,都敢对着遗体吃手抓饼和麻辣烫,你这胆子属实是一般人比不了。”宋爸爸也佩服林染,要换成他的话,指不定得躲多远呢。
林染想着那次的事情:“主要还是死者为大,其实有时候活人更可怕,死后有点啥事,找人收拾一下,花个一百来块就完事了,活人的话,轻则破财免灾,重则家破人亡。”
在场的四位老人齐齐点头,这话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一夜过后,林染见到了东家大哥,在黄纸上写了陈叔昨天交代的,然后盖上了万吉的公章,又让东家和妹妹签字按手印。
“你也梦到了?”林染问东家妹妹。
东家妹妹憔悴地点点头,苦逼地说道:“不只梦到了,他们还骂我,说我是个废物,连丈夫都打不过。”
“他们也真会说话,我妹夫都被你打成啥样了,他们是看不到了,但你得长点心啊,上来那个虎劲儿,啥东西都敢往人家身上招呼!”东家大哥白了妹妹一眼,他可是很心疼妹夫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东家妹妹保证道。
林染假装啥也没听到,叮嘱道:“摆上供品,也别整什么分家啥的,反正也一人一个盒,你再买两套纸房子,给他们烧过去就完事了。”
“成。”东家大哥记下了。
东家兄妹俩拿着林染写好的黄纸,他们原本想在清明节的时候,可一想这样不行,万一还折腾呢,他们可承受不起了!
至于清明节立碑,两人写在同一个墓碑上也没问题。
东家兄妹俩走了,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梦到父母,这就与林染无关了,他能帮到的也只有这些。
要说还真是神奇,东家兄妹俩从那天以后,真就再也没梦到父母了。
他们因此还给林染送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六个大字:大师神通广大
算上这面锦旗,林染一共收了两面,都没有挂上,他觉得有点丢人,而且干白事儿的,谁也没挂这些东西。
这时,那位想借着假欠条坑林染一笔的石庆平来了。
林染都把这件事情忘了,连忙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那张欠条被我撕了。”
“你撕不撕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林染一脸的坦然:“你要是有能力就起诉,没办法你就呆着,千万别在我的眼前晃。”
石庆平知道林染烦自己,他也不恼:“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我当初……”
“等一下。”林染知道石庆平想说啥,但他并不想听:“你的难处并不是我造成的,所以千万别跟我解释,我真的不想听,也不想再见到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张欠条是具有法律效用的。”
“那你又想过没,我的笔迹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林染又问。
“……”石庆平。
“而且我也打听了,你起诉也可以,现在都讲究有一个转账记录,哪怕微信借钱,也有双方的收款往来,而且二十多年前的三十万,你银行卡里有吗?别说现在银行没有记录,但要是法院干预,你觉得真查不出来?”
石庆平深吸一口气:“但我手里有欠条,指定能要来钱,法院也会判我赢。”
“无所谓了,判你赢又咋的,我就是不给你,反正别人不会认为我林染缺钱,我也不怕你在背后埋汰我,你也别整什么强制执行,大不了你拿我这里的东西抵债。”林染说道。
“……”石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