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南给父母磕了三个头,一转头看到舅舅急匆匆走过来,他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
同时,他想起了教练说的话,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自己学着去面对,要用自己的能力化解,这才是一个男子汉的担当。
“大舅。”陈天南率先开口打招呼。
陈舅舅气喘吁吁的站在陈天南面前,刚才跑得有点急了:“天南,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姥快要不行了,她一直叨咕着想要见见你。”
“我得跟我林叔说一声,然后跟你回去看看我姥。”陈天南无法在母亲的面前拒绝舅舅,更加不想让母亲知道娘家干的这些事。
“行行。”陈舅舅见陈天南同意,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陈天南去了墓园办公室,见林染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他淡定地笑了笑:“林叔,我大舅跟我说,我姥快要不行了,说是一直惦记我,我跟我大舅回去看一眼,然后我就自己坐地铁回去。”
“你别坐地铁了,我去接你。”林染不放心。
“那也行,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好。”林染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陈舅舅,假如他要是敢怎么着,就以天南现在的能力,哪怕动手也是对方挨揍。
陈天南出门跟着舅舅走了。
林染那边茶也喝完了,开车去二部。
陈天南坐在副驾驶问:“大舅,我姥得了什么病?”
“老年病,什么都齐了。”
“那没办法,属实岁数大了。”陈天南在心里盘算着姥姥的年纪,按照现在老人平均年纪来看,也不算是太大。
两人回到了陈舅舅家,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子怪味,有药的,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陈舅舅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觉得屋里有怪味。
陈天南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小卧室,陈舅舅的老丈人还在床上躺着。
陈舅舅的大儿子进去了,二儿子放寒假在家里呆着玩手机,他听到动静走出来,然后拼命地向陈天南使眼色。
陈天南摊了摊手,心道:二哥啊,我都进来了,我还能跑去吗?
老二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他一直知道父亲做事不对,也知道哥哥进去判九年判少了。
对于姑姑的死,他是最难过的,可是家里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没给他难过的机会,天天竟听他们聊那些不要脸的勾当。
陈舅舅带着陈天南来到前面的阳台,陈姥姥正躺在小床上,不时深吸一口气,仿佛真的快要随时驾鹤西去一样。
“姥?”陈天南喊了一声,然后四处张望:“大舅,怎么没见到我姥爷?”
“你姥爷出去买菜了,你舅妈上班,家里做饭的活就落到你姥爷身上了,你舅妈不上班也不行,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陈大舅可怜兮兮的说道。
陈天南闻言并未搭茬,而是直视着陈姥姥:“姥,我是天南,你有什么想说的没?你住在这里冷不冷?”
“天南……”陈姥姥吃力地睁开双眼,朝着他招了招手。
陈天南一把握住了陈姥姥的手,却发现姥姥的手挺有劲,一点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儿。
这一刻,陈天南心里有数了。
老二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瘫痪在床的姥爷,见他正用力地拍着床,快步走进了屋,然后将门关上了。
“姥爷,你想干什么?”老二小声问。
“不要脸……”
“是是,我知道,你就当啥也听不到吧。”老二也不能往深说,毕竟那是自己亲爹,但姥爷一辈子坦荡,最看不惯的就是觊觎别人财产的人。
陈舅妈现在一个月能挣五千块钱,着实缓解了家里的压力,但对于这个家庭而言,还是远远不够。
老二也知道母亲辛苦,但他明白自己要是不去读书,以后更加没有出路了,所以只能好好学习,努力考上好大学,将来挣多多的钱孝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