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不是这个。”
“?”唐安没明白。
“我爸走之前跟我说了,不想跟我妈埋到一块,他嫌弃我妈丧良心,我爸因为我妈给白家介绍对象气出了毛病,这才早早去世的。”钱家大儿子提到父亲眼里满是哀伤。
唐安终于明白为啥钱家的儿女不像母亲了,有一个三观正的父亲在前面引路,哪能走错路?
“当初我妈给白家介绍对象时,我爸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试图阻拦,被我妈以死相逼,然后我爸狠狠揍我妈一顿,那也没挡住我妈一门心思给白家人介绍。”
“为啥?你妈跟白家有亲戚?”唐安想不明白这一点,正常的媒人肯定不会主动帮这样的人家介绍。
钱家大儿子轻嗤一声:“当初我妈跟白家一个男的处过对象,就因为他们家的事儿才被生生拆散,我妈跟我叨咕对白家有亏欠。”
“有亏欠也不能拿别人家的幸福补偿啊!”
“说的是啥呢!”钱家大儿子真整不明白亲妈:“我妈介绍成的那些人,都会逢年过节送礼,连送三年算是对媒人的答谢,那些东西不管是啥,都被我爸给扔了,用我爸的话来讲就是,送东西的人好,介绍的人不是好东西。”
“你爸也属实没招。”
“我爸以前出去工作,一年只有冬天才回来,哪年都往家拿不少钱,因此有时候并不知道我妈干的那些事。”
钱家大儿子叹了口气:“照我爸的意思,如果他不出去打工好了,说不定能好一些,但不出去,我们全家都得饿死。”
“可不是么,一年到头靠种地虽然够吃够喝,但想过好的生活太难了。”唐安理解钱老爷子的难处,谁不希望家里老婆孩子吃饱穿暖有大房子住,都是为了这个家。
钱家大儿子跟唐安叨咕叨咕,心里敞亮不少,要不然他也不乐意跟别人说,容易走话是一码事,最怕人家听完不理解自己的心情,这就尴尬了。
正所谓想找人聊天,就是为了聆听一个共鸣,要是遇到一个唱反调的,更加堵得慌了。
唐安将烟揣进兜里,这烟可贵,他不舍得抽,留着出门时再说。
忽地,唐安想到了自己大爷,自打前大娘给了钱后,一天天啥也不干,就天天骑着电驴上市场买菜,回家就给爸妈做饭,从回来到现在,爸妈足足胖了二十斤!
唐安大爷更不用提了,出来时瘦得脱相,现在得有一百六十斤,相当敦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