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磕着头，奈何田正刚母亲就是不回头。

张扬转头望向推进来的孩子，让人将医生和护士带回市局，他要再审一遍。

“儿啊，我的儿子！”

张扬不管他们咋喊，该带走带走，至于这个孩子，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法医那边将所有细情记录，又拍了照片，然后将肾脏放回了田正刚体内，又将伤口缝上了：“孩子，一路走好，有空给你家人托个梦，让他们好好活下去。”

“队长……”助手诧异地望着法医，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对着死者说话。

“没什么。”法医也有孩子，他非常理解田正刚的父母。

医生和护士的儿子已经晚期了，如果不换肾活不过半个月，就像这两口子交代的情况，他们从医院内部查到了田正刚的资料，因为田正刚前不久来体检了，所以就这么入了他们的眼。

尚龙望向了林染，想到上一次也是因为血型差一点就被人家给解剖：“大染，你从今往后给我消停点，千万别暴露你的事儿，这年头比你有钱的太多了，外加上各种各样的病，很容易有人走极端，看看那些报道，不见得全是假的。”

“我明白，你放心吧龙叔儿。”林染可不敢乱来，他现在连体检都上宋柯指定的地方。

田老十摩挲着田正刚的脸：“我的大孙子……”话未说完，忽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爸！”田正刚父亲冲过去扶住了他。

尚龙吓了一跳，叫来大夫给田老十抢救。

小高怔怔地站在一边，他从来没想到，这个世界有人会这么坏。

“还用将正刚带去法医部门吗？”林染问法医。

“不用了，都取证结束了。”法医知道林染是谁，他与宋柯还认识：“你帮着多劝劝，我们得回市局了，要是有事，我让张队你们打电话。”

“行，辛苦了。”

林染目送法医和警方走远，忽地瘫坐在椅子上，他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

护士走过来要拦着，却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