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沉默了，她年纪属实不小了，她想跟陈小果结婚再要一个孩子，就冲目前这种情况，哪怕结了婚，也得担惊受怕，与其这样还不如早分开的好，也省得挂心了。

就在小年还要开口提分手时，陈小果的手机响了，是领导打过来的：“小果啊，你这次的新闻很给力啊，只不过嘛，这次关于升职的事，怎么说呢，你下次还有机会，咱们不着急啊！”

陈小果的心刷地凉了：“领导，我想问一下，升职的是谁？”

“是小宋。”

“你小舅子。”陈小果知道谁了。

“……”领导。

陈小果干笑了两声：“行吧，这也很正常，没事儿领导，您忙吧。”

“小果你不要闹情绪，我知道你工作很多年了，属实应该轮到你了，但是吧……行了，我也不解释了，这个月的奖金肯定多发给你。”

“谢谢领导。”陈小果挂断了电话，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茶杯：“有时候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干过内定，其实也很正常，谁叫我没后台呢。”

小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要不然咱们去E市吧，那里的电视台也在招人，咱们换个地方说不定能起来呢，这里的记者人员都饱和了，而且能进来的都有门道。”

“我不甘心，你应该明白，我这些年来在D市有多努力，凭什么他一个后到的升职了？这也太不公平了！”陈小果捂住了双眼，他想到自己在精神病院暗访一个星期，遭了多少罪，结果却不如人家一个关系户。

“人世间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你有能力才有公平，没能力的只能看着人家公平。”这可不是小年说话丧气，像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她曾经也遭受过太多不公平的待遇，可也得硬着头皮承受。

小年坐到了陈小果的身边，抱着他无声哭了：“咱们去洗一个澡，然后再想想未来好不好，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想想我，也要想想阿姨行吗，你要是真闯了大祸，台里谁会保你？”

“回家吧。”陈小果真将小年的话听进去了，但他还是不甘心。

小年陪着陈小果回了家，然后坐在沙发上哭了。

张扬给陈小果打来了电话，小年替他接的：“喂，小果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小年，小果升职没？”张扬跟陈小果认识很多年了，是实打实的好朋友，要是遇到什么新闻也会第一时间想着陈小果。

“没有，被人顶了。”

“……”张扬。

“这也很正常，你也不用挂心，职场上不都是这么样么，小果自己会想开的。”

张扬沉默了一会儿：“行，就这样吧。”

“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孙康年坐在副驾驶刚打算睡一会儿，结果张扬的电话就到了：“小果白上精神病院暗访了，那个职位被人家给顶了，真的是气死我了，就凭小果的资历早就能升职了！”

“……”孙康年。

“你有空多安慰一下小果。”

“嗯，我知道了。”

孙康年挂了电话，难过的望向了窗外：“大染，小果升不了职了，被别人顶了。”

“人家有后台。”

“嗯。”孙康年也猜出来了，只是为啥不提前说明白，白白让小果欢喜一场，甚至为了升职受了那么大的罪！

林染的思绪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当时的林朝北要在镇上买门市，他相中了一个靠市场地方，原本已经跟售楼处谈好了，就差付定金，结果那个门市被售楼处经理的亲戚相中，走了后门被人家买走了。

林朝北跟售楼处的工作人员差点打起来，可人家已经签合同了，哪怕你捅死一个人，也不能将门市买下。

于是，林朝北只能认命，挑了现在的门市。

公平？

林染从小到大体会颇多，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讲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