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和张玉明坐到了一桌。
待开席前,张玉明问林染:“你说是不是我们家祖坟有问题,明年清明我要不要挪个坟?”
林染眉头一皱,曾经让他气炸肺的回忆涌入脑海,他这辈子不烦别的,就烦‘挪坟’两个字。
“我觉得吧,你们村里的人都在一个地方埋,大家过得都挺好,没事儿别瞎折腾。”林染劝道。
“也是啊,万一挪不对了,到时更倒霉。”
“对。”
对于坟地这种事,哪一辈人都没有敢马虎的,指定是找人看过,谁也不能随便挖个坑把人一埋。
更何况一个村子的人都埋在一块,别人都挣着钱了,就你自己没有,那就得在自身上找找原因。
“我听说有一家人,挪完坟后一年可顺了。”张玉明说道。
“我的天哪,要照你话里的意思,只要不顺就挪坟,他家祖坟得从东北挪到海南去!”林染调侃道。
张玉明扑嗤一声乐了,这话说的属实没毛病。
林染辞灵仪式结束才走的,明天一早他给敏姐出一台车去火葬场,今天晚上住在镇上的门市。
敏姐一滴眼泪都没掉,别看她给别人哭灵时眼泪哗哗的,那也纯粹是在表演,但这是亲妈,她这些年跟亲妈已经哭干了眼泪。
第二天火化结束,大兴抱着骨灰盒坐在副驾驶,还在不时地抹着眼泪。
将老太太入土为安,大家吃完饭就走了。
敏姐和大兴清点账目,虽然来的全是敏姐的朋友,可账啥的该算还得算。
“姐,酒席钱我出了。”大兴已经跟潘龙算完账了。
“这钱姐给你,来的全是我的朋友,你们也别生气,本身住得这么远,谁家有事也不能请你们。”敏姐怕弟弟心里不痛快赶紧解释。
“这样也好,实在亲戚走一走。”大兴肯定轻易不能回来,除非亲外甥结婚,别的亲戚更不用说了,总不能因为五百块钱的礼往,花两三千的机票钱。
“大姐,酒席钱我们不能要,本身应该由我们来办的,要不是你朋友过来捧场,咱们家得老冷清了,而且这么多年,我们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跟大兴也想好了,咱妈存的那些钱,分你一半。”
敏姐摇了摇头:“不用了,如果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也得花钱养活着,所以就这么着吧,我尽了女儿的义务,也没必要再计较这些,你们在市里不容易,这钱留着给孩子上学。”
姐夫也跟敏姐想得一样,这钱说啥也不能要。
“姐,钱你得收着,这个家的家产有你一半。”
“真不用。”敏姐脾气一向是倔犟,只要认准了,谁说啥都不好使。
大兴非常了解姐姐的脾气:“那行,姐你缺钱就跟我吱声,五十来万我也拿得出。”
“行,有你一句话就成。”敏姐心里挺痛快。
整体上葬礼完成了,大兴那边工作很棘手,媳妇这边也同样如此,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媳妇先回去,大兴怎么着也得等着过完头七,把该有的规矩都办了。
六天上望的时候,敏姐按照母亲的年纪包白糖馅小饺子,然后多包两个,一个扔天上,一个扔地上,这些规矩在市里不用,因为他们没地方,市里还不让烧纸。
纸活厂制做的上望组合,省不少的事。
林染回到家翻看手机的记事本,见所有事情解决了,晚上跟大家说要去D市,估计得呆上四五天。
“爸爸,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的。”小月亮一脸认真地保证道。
“我最放心你了。”林染真不操心小月亮。
小月亮嘿嘿乐了:“这个星期天,姥姥要带我去吃席!”这话说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可是姑姑不跟去,她要学习,还要补课。”
“补什么课?”林染忙问。
“我昨天给小欣报了数学补习班,她有的地方差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