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我也没法形容，不伤害别人，但膈应人。”

林染听亲爸都这么说，肯定很严重，他给宋柯打电话询问，没一会儿，人家将那家精神病医院的位置发了过来，让他带着张大爷直接去找许大夫，她都跟人家说完了。

“我媳妇都找完了，我带你跟你儿子过去看看。”这个忙林染指定会帮。

“谢谢老板。”

“没事儿。”

林染带着他们父子俩去医院，在路上那小伙嘴都没停过，一个劲地自言自语，仿佛后面还坐着另外一个看不见的人。

“老板，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张大爷神神叨叨地问。

林染囧了：“你没找人看过？”

“看过了，说不是。”

“那就不是呗！”林染觉得像中邪这种事吧，并不是人人都能冲着的，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按理说是不太可能，先让许大夫看一眼，然后再说。

到了地方，林染给许大夫打了一个电话，带着张大爷挂了号。

许大夫让他们进来，他先给小伙子把了把脉：“没有什么外科病啊！”

“您还会看这个？”林染惊呆了。

“这有啥啊，精神方面的，我都得会看，万一要是冲着啥了，那不是白过来花钱住院吗？”许大夫说完，给小伙开了单子，让张大爷带着儿子去检查。

现在没有什么人，林染趁着张大爷父子俩走了，小声地问大夫：“您说他儿子到底是啥病？”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妄想症和多语症，先拍片看看吧，问题不算太大，治病个半年就差不多了，住院的话一个月只需要交几百块钱的餐费，其余的都不用花钱了。”

“我听说有补助的。”林染说道。

“对啊，但有的人家吧，还是不会把得病的人送过来。”许大夫也挺无奈的，推了推眼镜：“我们医院经常派人下乡，见识过太多偏僻的地方如何对待精神病患者，有的吧就认为是中邪了，把患者给折磨着人不人鬼不鬼，有的还关笼子里面。”

“你们解救出来多少了？”

“二十多了，有的已经快要康复了，但一提回家就犯病，我们也看出来了，肯定是家人对着不好，或者老打她之类的。”许大夫心酸地叹了口气。

“那是不想走。”

“说的是呢。”许大夫能给患者治病，却无法治疗患者的家庭，万一回去又挨打或者受刺激，很容易又会犯病，所以他真的很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