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家。
华子和唐安又出买卖去了,他这边又接了两个电话,特意看了一下天气预报,今天晚上到明天有大到暴雪,两个活如果都接了,到时下大雪出殡费劲,万一路上有点啥事就不好办了。
他把其中一个活给了江聪,并且跟那人保证价格绝对一样,纸活也肯定是他家的。
东家一听也便放心了,要不然他是真信不过江聪这个人。
阿婉提前放假了,红姨也不问她为啥回来得这么早,照她看来这个大学念不念都一样。
林染现在已经完全将红姨一家人无视了,见面只点个头就拉倒,额外一句话没有。
外面下雪了。
林染开始算日子,这三家全是三天,今天、明天、后天出殡。
只希望雪别下得太大。
来福从楼上跑了下来,朝着林染不停地叫唤着。
林染听着不对劲儿,跑到楼上看到旺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顿感不妙,抱起旺财开车去了镇上的宠物医院。
大夫给旺财检查了一遍,遗憾地说道:“这狗的狗龄也挺大了了,八成是到寿路了。”
“你有方法治疗吗?”林染不希望旺财就这么走了。
“岁数大了,外加以前它老流浪,够呛了,我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顺其自然吧。”
“那行吧。”
林染抱着旺财回了家,将它放在了狗窝里,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到岁数的都得走,你跟着我享了两年福,是不是也挺知足的?”
旺财看着林染,用尽力气点了点头。
林染破天荒地把它抱在了怀里:“我这几天都在忙着,忽略你了,你一直想吃冰淇淋,今天就吃了吧!”
肉肉不停地吭叽着,它似乎也感觉到了生死。
林染有些接受不了,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没有一丁点儿的预兆。
待他走之前,旺财还能吃能喝的呢,这咋没两天就这样了呢?
林染尝试着给旺财把脉想看看它能活多久,可怎么也摸不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估摸着时间给华子打去了电话:“我走了这两天,咱家发生啥事儿没?”
“别提了,今天白天红姨的那只公鸡跳咱们院子里,旺财出去赶那只公鸡,红姨生气了,拿着东西打旺财,好在没打着,可把旺财也吓得够呛,我们出去拦着红姨还骂我们。”
“行,我知道了。”
林染看了看旺财,一把将它抱起往红姨家走。
来福和肉肉要跟去,被林染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让它们在家里等着。
林染抱着旺财直接进了红姨的超市:“你家公鸡来我家闹腾,我家狗把它赶走,你居然打我的狗,还骂我的徒弟,你简直欺人太甚!”
“大染,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我还不如你怀里抱的那只狗吗?再说了,年轻人挨几句骂怎么了?!”
“一点儿也不如,它好歹还知道对错,不像你挺大岁数的人了,一点道理都不讲!”林染鄙夷地望着她。
“今天是我冲动了,你想怎么整吧?”红姨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上人家院子里打。
阿婉从楼上下来了:“不就是打几下吗,再说了也没打着,你至于亲自跑一趟吗?”
“都说癞蛤—蟆没毛随根儿,这话是真不假。”林染的话很明白,就是说阿婉和红姨是一个路子。
“……”阿婉。
“你说吧,你想怎么着!”红姨知道不给一个交代,林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把你家公鸡给我剁了。”林染冷冷地说道。
“凭什么?”
“你家的公鸡进我屋了,把我花踩坏了好几盆,那可是我养了四五年的,你怎么赔偿我?”
这可不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