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露面的孙康年来找林染。

“啥事儿啊？”林染知道他没事不能过来。

“我把我负责的农村板块给了别人，我又干回了老本行。”

林染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有没有想过你干这一行挺危险的。”

“并不觉得，我只是觉得我将那些糊弄老百姓的人揪出来，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也完成了自我价值。”

林染佩服地点了点头：“你的情操我很钦佩，需要我干啥？”

“你隔壁那老太太他的儿子叫大壮，在市里卖假药。”

“……”林染。

“那帮老太太、老大爷们，像疯了似的过去听课。”孙康年说到这郁闷地叹了口气：“都报道过多少回了，全是骗子，他们就是不相信！”

“给鸡蛋吧？”

“一人给10个鸡蛋，但是吧，无利不起早，你听着听着就容易被人家洗脑了，然后就得买人家的保健品。”

对于这里面的套路，孙康年比谁都懂。

“红姨昨天还跟我炫耀说他儿子一个月挣2万。”

“两万都是少的，你想想，本身这个工作就是犯法的，要是利益达不到他的理想化，谁会干？”

林染想到了表弟孙奇，他们公司的保健品已经在市里开售了。

想到这儿，林染问孙康年：“你听说过万寿长青这个品牌吗？”

“听说过，人家是国药准字号的，维C呀，维生素B族什么的，还有那种养颜的阿胶糕等等，相对比较下他们还算是靠谱的。”

林染放心了。

“大壮就不一样了，他卖的是三无产品，所有的证都是假的。”

“你报警没？”林染问。

“没有，这帮人打不尽，我想先内部暗访，然后曝光出来，可能会很危险，但很有挑战性。”

林染理解他找自己为啥了：“你想让我把你介绍给红姨，然后假装买药的跟大壮接触上，对不？”

“对。”

林染为难了，左右邻居住着，这事儿他要是办了，还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啊。

但是吧，他也不想看到有那么多人上当受骗，老头老太太有的有老保，但大多数还得是子女掏钱买单。

“你不用去找红姨了，我给你一个电话。”林染将大壮的电话和微信发给孙康年。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给卖了的。”

林染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那天因为孙康年挨的打他还记着呢。

孙康年的目的达到了，开车回市里准备暗访工作。

林染想到红姨刚动的手术，觉得有必要劝劝大壮，别把亲妈给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