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这么现实,好在酒席没订好的,要不然得赔死。
同学们都要走了,他们过来跟老班长说一声,辞灵仪式他们就不参加了。
老班长没说啥,白事儿不能送客,他只能坐在灵棚目送同学们离开。
江聪忙活完全部流程,已经是八点了,他开车回了家,媳妇也刚把女儿哄睡着。
“今天有人加我微信,是长河镇的,他也是做纸活的,比林染便宜一些,我不想在林染那里订货,你觉得呢?”江聪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问自己媳妇。
江聪媳妇儿拿起手机搜索长河镇,当看到双方的距离后,不赞同地说道:“如果他们给送货,咱们可以在他那里订货,要是不给送,咱们得雇货车去拉,从这里到长河镇,至少250块钱的车费,里外里还是咱们亏了。”
“我问问他。”
江聪给钱中来发去了微信,结果可想而知,人家根本不给送货,只能他自己想办法去取。
媳妇儿劝他:“你也别起什么幺蛾子了,我看就在林染那里订货挺好,距离近人家还给送,咱们还省钱了,不管咋说也是你师弟,怎么着比别人强。”
“唉……”江聪叹了口气:“今天有人讲究我,我说我写字不好看。”
“说就说呗,能咋滴?咱们是挣钱又不是比书法去了。”
该说不说,江聪媳妇自打上次在河边干架后,也不再跟林染对着干了,反而还很感激他们两人帮忙照顾女儿。
“也是哦。”江聪乐了。
“你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嗯。”
江聪本身是耳根子软的人,以前媳妇儿与他同仇敌忾憎恨林染,自打想通后,不时劝劝他,倒也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由此可见,一个家和不和谐,媳妇儿占了很大的比例。
钱中来想拉拢江聪,可要是送货的话,他确实是合不上,本身就比林染便宜,他也不想亏太多的钱。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给江聪报销一百块钱的车费。
钱中来赶紧把消息发给了江聪,未想回复他的却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妈的江聪这个狗人,居然把我拉黑了!”钱中来气得唾骂了一句。
江聪提前定好了闹铃,搂着媳妇儿睡觉,他想到了白天的事,觉得是自己心眼儿小了,媳妇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