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给他拿来了一盆鸡肉,旺财瞬间乐了,大口大口地吃着。
来福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自打旺财变成公公后,它每天对人家爱搭不理的,甚至旺财碰它的窝边一下,它都能耍啦老半天,常常把旺财欺负得嗷嗷直叫。
每当这个时候,林染和宋柯都会无良地嘿嘿直乐,笑骂旺财活该!
一年一度的寒衣节又到了,林染挨个去上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完事。
同时,一个噩耗袭来,林老大要不行了。
林染开车过去,望着躺在炕上倒气的林老大,凭着多年的经验一眼看出时日不多了。
“大染,怎么样?”林利忧心忡忡地问。
“半个月之内。”
“我知道了,你把寿衣啥的拿过来,现在这样了,提前准备着,一切按照……中档的办吧,虽说不差钱,但我觉得这玩意儿也就差一不二。”
林利对这种事看得很开,在老人死之前尽尽孝,死后咋整都只是儿子要个面子。
“行,我回去准备。”林染自然不会管林利多要钱,他把规格啥的按照中档偏高,骨灰盒三千块钱左右就不错了,纸活要高价的。
林老大趁着还有口气,把林染叫到了身边,递给了他一个红包:“你明年结婚,大爷去不上了,提前给宋柯的,你替我交给他,我马上就要去找你爸了,你说你爸能原谅我不?”
“能的,都过去了。”林染安慰道。
“我梦到你姑了,她跟我说啊,你爸不原谅她,连面都不见,她跟我哭,我让你姑的儿子去烧纸,这事你知道不?”林老大问。
“我听说了。”
“甭管有没有用,烧点意思意思。”林老大只是想解解心宽,他怕亲姐姐过来带他走。
林染点点头,见林老大又闭上了双眼,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来到了外面:“我大爷现在开始说胡话了,要是说什么吓人的,你们别害怕,待要咽气那天,别让属虎的过来。”
“为啥?”林利不解地问。
“都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怕黑白无常不敢进来接老人走。”林染只是听父亲说过一回,他也没往心里去,属虎的人去世的也多了,不也该走就走。
“行,我记住了。”甭管是不是真的,林利都要按照以前的说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