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祥看到了监控里的江聪,咯咯直乐,没用林染问,直接说出了真相:“这个叔叔老问我咱们厂里有没有监控,我知道那东西是大眼儿,我就说放花圈那里没有,嘿嘿嘿!”
明叔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冯天祥的脑袋,这叫什么事啊?陷害江聪?要是江聪知道被一个孩子耍了,会不会气吐血?
“老板,你打算咋办?”明叔问。
林染翘着二郎腿,并未回答明叔,而是对冯爸爸说道:“从现在起,上下班的时候,你们都过来接天祥吧,我那个师哥一向阴损。”
“报警吗?”冯爸爸问。
“我自行处理。”报警?开玩笑,没造成什么损失,顶多拘留一两个月。
冯爸爸望着美滋滋在那里傻乐的儿子,不知该说他啥好了。
明叔抽着烟靠窗站着:“老板,你可不能心软啊!”
“你不用担心,于先生没要一千个花圈,我把剩下的放到了新厂房里,我买下了一块地皮,盖五层小楼,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真是捡着了!”
“对呗!”林染想到了陈叔说的火灾,他心里挺美,如此一来就算躲过了。
林染让明叔传达下去,别把江聪的事说出来,等忙完于先生的买卖,他会亲自去找江聪。
江聪的车停在一个蹩脚旮旯里,他坐在车内望着纸活厂的方向,听到纸活厂来了不少的人,他等了约莫十多分钟,见火还没着起来,瞬间懵逼了。
按理说不应该呀!
江聪又坐了一会儿,开车回了家。
媳妇见他回来得这么晚,忍不住埋怨:“一天也不知道你干啥去了,咱闺女的零食你全拿走了,不知道你想啥呢。”
“没什么。”江聪可不敢把放火和把女儿零食给冯天祥的事说出来。
纸活厂着火的事被瞒了下去,全镇上的人谁也不知道。
林染带着华子去了于先生家,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不咋太好听的合唱。
华子不解的问:“哥,这啥情况啊?”
“教会的,信仰不一样,葬礼自然也不一样。”林染只能这么解释了,可有句话说的好,哪怕外来的和尚,也得念本地的经!
老一辈传下来的传统,就让你们这么给推翻啦?
林染有些同情于先生了,亲朋好友都过来了,就冲这样式的,面子啥的铁定没有了。
教会的不让于家的亲戚哭,也不让他们系孝带,把于先生气得脸都绿了。
可父亲交待的他也不敢不听,谁叫他从小就不敢忤逆父亲呢!
这场葬礼是林染有始以来办过最寒碜的,中不中洋不洋,简直就是在打于先生的脸!
前来的那些亲朋好友们,一个个的都在心里数落于先生,明明是中国人,竟整这些洋事儿。
于先生坐在一边抽着烟,那边的亲戚正做饭,每桌十六个菜,看摆盘有鱼有虾有肉,总体上来讲算是标配吧!
“于先生,真的不用我做其余的事吗?”林染不放心的再次确定一下。
“不用,主持还有其余的都取消了,明天一早去火葬场就行。”于先生说道。
林染点头:“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五点半就到这里,然后咱们去火葬场,墓地那边你们也提前弄好,明天直接就入土为安了。”
“都准备好了,烧的纸别忘了都给我弄点。”
“有,都给你带了。”林染把上三年的纸以及入土为安所需要的一切都带过来了。
于先生感激地握了握林染的手:“这也就是你乐意接我这个买卖,换成别人指定得气死不可。”
“一码归一码,我也没出力不是。”林染也不想接,可他也看得出于先生挺难心,就当帮一个忙吧,少挣点钱交个朋友也值,而且纸活厂的那场火,于先生也间接帮了一个大忙。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