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回到门市,屁股还没坐热呼,常宽的电话打来了。
“喂,哥有事啊?”林染客气地问。
“我给你介绍一个活,我有一个朋友在T市有头有脸,他妈快要不行了,他爸的意思呢,要按照农村传统方法办,不想在殡仪馆里行个礼就完事。”
“我明白了,老爷子也是念旧的人。”
“对对,我朋友参加了我奶奶的葬礼,就给我打了电话,我把你推荐给了他,那个秦老板吧人确实不错,但看着有点飘。”
“成,既然哥你开口了,这事我肯定办了,市里不像是在镇上,没有什么行业规矩。”林染深知常宽认识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这个活肯定能大赚一笔!
“成,我给你发一个定位,你现在开车过来看一眼,然后再跟他们说一说规矩啥的。”别看常宽办了一场,可人家在屋里打麻将,雇人在外面哭的。
“好嘞,我这就去。”
林染放下电话来到楼上,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衣服,来到楼下对想要跟去的华子说道:“我去市里谈个大活,要是谈成了,带你长长见识。”
“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林染拿着车钥匙走了。
华子兴奋地搓了搓手,上市里谈呀,那得是多大的活啊!
林染按照常宽给的定位来到了市里位于山脚下的别墅区,这里住着的人全部是有钱人,据说这块地皮是全市风水最好的地方,交通发达,有山有水的宝地。
常宽正站在外面等着,见林染过来了,叫他把车停到门口,让他上了自己的车。
“哥,他们有什么忌讳的没?”林染问。
“有没有不都得全听你的。”
“哥这是有与那位老板有生意往来吧,我要是办成了,到时我也能在富人圈里打响名头。”
常宽嘿嘿乐了:“老弟看得真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这位老板姓葛,到那里我给你介绍,总之兄弟你办成了,不光你能打响名头,哥脸上也有光。”
“放心吧!”
车开了能有十来分钟,到达了葛家。
林染下了车,望着偌大的花园,盘算着该卖多少钱的骨灰盒,如果用鎏金的,一般都是现做,估计也出不来。
“走了大染!”
“嗯。”
林染淡定地跟着常宽走进了别墅。
五十来岁的葛老板快步迎了出来,热情地与林染握了握手:“常老板介绍的果然不一般,一看就是沉稳的,只不过……爷们看着年纪不大吧?”
“快三十了。”
葛老板见他太年轻,有些信不过林染,但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行,我爸正坐在客厅等着呢,他老人家说道特多,我们家以前也是农村的。”
“理解理解。”
葛老太爷拄着拐棍打量了一眼走过来的林染,伸手请他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所有的礼节和孝道都要走一遍。”
常宽跟着葛老板坐下,指着旁边的几位:“这是我的三位妹妹。”
林染微微颔首,望着葛老太爷诚恳地说道:“您要有头有脸,这些我都明白,我在农村也主持了不下一百场葬礼,我从小就跟着我师父东家走西家,在礼节上您尽管放心。”
“干白事儿,殡仪馆里的那帮玩意儿根本不行,一切从简那还得了?古时候留下来的规矩,哪能说废就废的。”葛老太爷说到这儿,瞪了一眼葛老板。
葛老板低头不敢吱声。
“首先葬礼的规格呢,一定全是最顶级的,但我说句实话,我有一家纸活厂,市里的纸活有时候也在我这里订,其实都差不多。”
葛老太爷点点头示意林染继续说下去。
“唯一高价的就是骨灰盒了,我也知道您不差钱,我店里最贵的是七万五,要是再高得预订,但我觉得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