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来者,就此止步。再敢上前,格杀勿论。”潘忠喊道。
这是当年他走镖时,常说的话。
老头吓得不敢动,他扑通跪在地上。“小安大人,救命啊。小安大人,救命啊…”
潘小安打马上前,“你是何人,为何呼救?”
“小老儿是东海郡石梁河村民。前几日我与小儿石磊在此地捡草,看见过大人。
回去的路上,遇见东海将军柴威。他把小儿抓去逼问大人的行踪…”
这老汉说的不清不楚,潘小安却听的分明。
“你可知道,你儿子现在被关在哪里?”
“想来,应该在县中大狱里?”老汉也不确定。
“小安哥,这人身份不明,小心有诈。再说,以咱们这点兵力,想要攻进县城,恐非易事。”
“潘忠,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若是置之不理,恐寒了当地百姓的心。
他日咱们回返,谁还肯追随咱们?”
潘忠点点头,“小安哥,武力不如财力。这个村民的儿子无非就是说了几句牢骚话,能有多大的罪?
咱们给他一些银子,让他赎买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潘忠在东夷府常年做生意,和下面的人打交道多。
他最知道这些衙门里的勾当。
“倒是个好办法。”潘小安赞同。
“喂,老汉。这牢里捞人,需要多少银子?”潘忠问道。
“这…我听人说,柴扒皮明码标价,像我儿这种,恐怕要一百两银子。”
潘忠扔给他一百二十两银子,“拿着银子,去赎他回来吧。”
老汉千恩万谢的离开。
“世道多艰!”潘小安感叹。他心里有些闷闷不乐。
老汉来到郡上监狱,找到牢头。“管役相公,我想赎回石磊。”
那牢头嘴一憋,“收你十两银子,给你一句话。
那石磊已经被柴将军带走,说要带去汴梁,面见皇上。”
“啊?”石老汉呆住。“这可如何是好?”
石老汉想起潘小安,他雇上一辆马车,向海边追去。
柴威确实把石磊带走。他要向皇帝邀功。这家伙心眼灵活,知道皇帝想打探潘小安的消息。
把石磊带上,说不准就能用的上。
他押着生辰纲,慢悠悠向徐州走去。
大家都知道,刘安妃的寿辰只是谎言,宫里想要金银才是本质。
潘小安来到海边。
琼英见他们回来,飞奔下船。
“小安大人,你们可真厉害。连大福的媳妇都带了回来。”
琼英小女儿心态呈现。她对新娘子也很好奇。
“你和她多亲近亲近。她第一次出远门,难免会感到孤独。”
“小安大人,你真是操心没够。人家有大福陪着,才不会孤独。
倒是我,我一个女人,千里迢迢跟着你,你总是把我扔在一边。我才…”
琼英被自己逗笑。
“傻乎乎一天”潘小安摇头。“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
“小安哥,那老头又追了过来。”潘忠回报。
“带他来见我”潘小安说道。
石老汉青年丧妻,一直没有续弦。他一把屎一把尿,将石磊扶养长大。
石磊就是他的命。
听完石老汉的哭诉,潘小安点点头,“你暂且在船上休息。我自会给你交待。”
潘小安走出船舱,“潘忠,你去找安组织,打听出柴威的行军路线。”
“小安哥,这值得吗?”潘忠不解。
“去吧”潘小安没有解释。
琼英拿着披风走出船舱,她给潘小安披上,“这次我要跟你一起去。”
潘小安揉揉琼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