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宫里的强大助力,太虚剑宗的少宗主,天之娇女孔从霜!
季元洲的嘴开开合合,正欲欢欢喜喜地喊一声“师姐”,一阵冷风吹过,凉凉的上半身昭示着他初次和自己女神见面就赤胸裸膊的事实。
他倒吸一口凉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把自己埋进水中,一步一步挪到玉顷仙尊的身后,遮住□□的部位,再从老者身后探出头,羞答答地喊了一声“师姐”。
孔从霜:……
修仙几百载,她从未见过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修士。
孔从霜自是不能理解季元洲这复杂到极致的情感,她淡淡应了声对方,便向一直笑呵呵的老者询问:“师尊,此次回峰,要待多久?”
与孔从霜修从心道不同,作为太虚剑宗的掌门,衡玉顷修习的乃是入世道。这注定了他不能常居剑宗内,往往元神出窍,投身市井,钻研求道。
也正是如此,孔从霜才会在行乞之时遇到入世求道的衡玉顷,并因缘际会成为太虚剑宗掌门首徒。
与脱了上衣的“水中游鱼”季元洲不同,渡劫期修为的衡玉顷早已能做到铅尘不染。他衣冠整齐地坐在温泉水里,水被护体灵气隔绝在外,只有水中的灵力能够穿过隔离带,被源源不断地吸进身体中。
听到爱徒询问,衡玉顷摸了摸胡子,笑道:“此番入世,为师收获颇多,估计得在宁泉中闭关许久。”
孔从霜早已看出师尊实力精进,闻言也没有太过惊讶,关切道:“师尊,可需护法?”
衡玉顷摇头,将藏在他身后的少年一把拉出:“护法倒是不用,但这孩子,要多麻烦你照看了。”
此刻的季元洲已穿好了上衣,听到白胡子老爷爷这样说,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泉眼边风姿卓绝的师姐,就差没在脑门上贴上“黏人精”三个字了。
孔从霜不由皱眉。
她承认,在发现师尊可能有了新徒弟时,她是有一些吃味的。玉顷仙尊对她而言,不仅是师尊,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但作为成熟的大乘修士,作为太虚仙尊未来的宗主,她会淡化自己的敌意,尊重师尊的意志,承认小师弟的存在。
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替师尊看孩子。
“师尊,弟子认为宁泉峰十分安全,只需替小师弟寻一住处,让其安心修炼即可。”孔从霜道,“桃林侧便有极大一块空地,师弟自可在那处修炼。”
听到孔从霜的话,季元洲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他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孔从霜,未语,却胜过千万句话。
孔从霜垂下眼眸,忽视心里被对方小动物一眼的眼神看得微微软化的心,面色更加冰寒地继续道:“弟子过去几百载亦是如此度过的。修仙之路,道阻且长,早日适应孤寂,也不为是一种修行。”
“况且,今日弟子修行正遇瓶颈,恐无心照看师弟。”
衡玉顷沉吟片刻道:“为师多年来一直心存愧疚,当年不应将年幼的你独自丢在宗门,以至于让你成了这副性子。你这小师弟性子活泼,为师不在之时,你们二人也可相互作伴,让这宁泉峰多些人气。”
他拍了拍季元洲的肩膀,若有所指:“说不定,你苦修十年未曾突破的瓶颈,能从这孩子身上找到答案。”
“师尊,我不……”
“元洲,把你的耳朵尾巴露出来让你师姐看看。”
孔从霜即将出口的话一顿,眼睁睁地看着水中的少年“真的”变成了一只湿漉漉的小动物。
黑色的毛茸茸耳朵从季元洲的发丝中钻出,在他身后,一条长长的尾巴沾着泉水,在水中卷了卷,看起来非常好摸。
衡玉顷笑言:“元洲身上有一丝豹族的血脉,因而修炼之时比寻常人族更易走火入魔。从霜,你向来有责任心,身为元洲的师姐,总不能眼睁睁地让他修行出了岔子吧?”
季元洲也适时地开口央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