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被父亲用烟灰缸打破(3 / 3)

菜刀举在胸前,我妈吓得失声尖叫。

“我什么也不做,你们别靠近我,你们要是敢靠近我,我见一个杀一个。”他们见到我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我穿上衣服,用毛巾捂住被打破的额头,拉起行李箱,穿好了那双被踩的塌陷的雪地靴,打开了家门。

“这回我滚了。”我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哐啷一声把菜刀直接扔到了那个小废物的脚下,全程他们甚至没有一个人敢挪动一下身体。

我扣着帽子拉着行李箱走在了吹着北风的路上,这一次我没有流泪,甚至心中有了一丝畅快和解脱感,我确定了他们不爱我,我不再执着于被爱这件事,我以为过去的事应该可以翻篇了。

我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的急诊,挂了号准备到处置使去消毒缝针。

“姑娘,你这是怎么弄的啊?”医生一边操作一边问我。

“我爸刚才用烟灰缸砸的。”我平静的说。

医生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就没再说什么。

伤口不是太大,医生用很细的针缝的,说是可以尽量把疤痕减少点,不过应该是会留疤的,后来又嘱咐我去打破伤风,别沾到水,一周以后来拆线。

处理好伤口,我以为会很疼,实际是皮肤的感觉是热热的胀胀的和一点点疼。

我不想在这个城市多呆一刻了,我要离开。

大年初二的火车站里空空荡荡,在外面热热闹闹的气氛下,显得有点萧条,火车票很好买,我本能的买了一张,有刘青峦那座城市的火车票。

离发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坐着,呆呆的望着窗外。

这一上午还真是惊心动魄,我回想自己的样子都有些害怕,原来我可以像母狮子一样咆哮,原来我敢拿起菜刀。

他们,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人了。

刘青峦在哪,我就在哪,可是今天我哪怕回到了那座城市,我也不会去见他,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我不想让他心疼,更不想让他卷进这场漩涡。我隐隐的担心,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我得想办法彻底的解决。

刘青峦时不时的给我发着信息,我语气正常的像平时一样回复他,但其实我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我犹豫过要不要报警,可是年后研究生考试初试的成绩就要公布了,在这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怕他们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

弟弟的现状在那摆着呢,他们需要的钱远超于赚钱的能力,今天不过是一个缓冲。我现在只期待着,研究生的初试顺利通过,再通过复试,有了结果以便我再做其他打算。

车厢里的人稀稀落落的,座位可以随便挑选,我仍旧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一路上我都在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我知道这不是一时的偶然,某种程度来说,这像是一种必然。这半年多的时间,为这一场爆发做着漫长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