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而卫皇后穿着一身红衣,正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踌躇不安的儿媳,眼神十分淡漠冷酷。
刘据十分担心张妍,于是偷偷叫来自己的阿舅卫将军。卫将军本就偏爱刘据这个侄子,又很喜欢张妍这个侄媳,于是对着卫皇后一阵劝说,卫皇后才放走了张妍。
结果史贞节这次的告状彻底惹怒了张妍,于是等张妍回来后便挺着孕肚直接来到史贞节的房内一顿辱骂,说话难听至极。
而一旁的刘据也同样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厌恶。
心有不甘的史贞节更是委屈了,于是找到机会再一次对着卫皇后告起来状。
而卫皇后听后更是愤怒无比,于是在张妍生产完后,便将产后身子还十分虚弱的张妍直接送走了。
而张妍,连自己的女儿都没见一眼,就被塞上了马车,被送到了一个华丽的屋子里。
在屋子中,张妍有着精美的衣服和美味的饭菜,然而她却怎么也见不了刘据。最终过了几个月,由于过度思念刘据,她逐渐疯了。
时而,她低声自言自语,时而,用手抓着饭菜塞进嘴里,整日披头散发的,精神已经失常。
最终,在张妍偶然一次清醒间,她将白绫缠绕在屋梁上,直接自我了断了。
而在外的刘据偶然间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世后,向来喜怒不外露的他直接崩溃了,连着嚎啕大哭了三日。
他本以为,自己的母后虽然将她送走,但是衣食无忧,她也不会受到伤害。但他从未想过,性子刚烈的她居然会因为见不到自己去自杀。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正是因为他的愚孝,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害死了。
紧接着,他不顾卫皇后的反对,执意请求父皇将张妍追封为了太子妃,亲自用笔将张妍的容貌画了下来,日日哀思。
自此以后,刘据对史贞节更是厌恶至极,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仇恨。面对史贞节的靠近,往往都是直接严厉的呵斥,在公众场合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怪不得本宫之前去给皇后请安之时,每次看见太子侍奉皇后,虽然表面孝顺恭敬,但本宫感觉的出,太子对皇后并不亲近,相必是张妃的原因才会让母子有隔阂。”赵如听着听着,皱眉缓缓道。
李禹朝着赵如叹了口气,缓缓道,“太子殿下本就极其守规矩,甚至有时过于较真,自是不可能忤逆皇后的。不过微臣从小与太子殿下一同长大,确实看得出,太子殿下从那件事后整个人性子大变,身边的亲人除了卫将军,其他人也只是表面照应,并不亲近。”
赵如眼神中满是同情,紧皱着眉,缓缓道,“张妃可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却红颜薄命。卫皇后可真是心狠,好歹张妃也为太子生了女儿,居然说送走就送走了。而且卫皇后她自己也是低贱的女奴出身,因极端的运气坐上皇后之位而已,又凭何去嫌弃张妃的出身,真是令人无语透顶。”
李禹见赵如如此心直口快,吓得连忙制止道,“婕妤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私下议论皇后不好,若被人知晓,婕妤会有大麻烦的。”
赵如不屑的笑了笑,缓缓道,“这有何怕的,今日我们二人的言论,天知地知你知本宫知,你不说出去,又会有谁知晓呢?更何况卫皇后此事确实处理的极为残忍,还不容让人说了?”
李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婕妤你可不知,太子殿下向来稳重寡语,但曾因为张妃与燕王动过手。”
“燕王?”赵如脑海中闪过宴会上那个身材肥胖,一双倒三角眼正瞪着卫皇后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低声喃喃道。
“正是。”李禹缓缓道,“那时张妃已经去世了。而燕王向来不受陛下重视,心思也歹毒扭曲,那一日便故意跑到太子殿下面前,拿张妃的事情刺激他。”
“然后呢。”赵如认真听着,口中喃喃道。
“然后向来稳重的太子殿下,那日仿佛性情大变似的,对着燕王上来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