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把火烧了才好。”
“怎么好好的,连我也捎带上了?”贾琏叫苦不迭,他常年在外头跑,天香楼那边也不如贾家其他纨绔子弟那样三天两头去,只好顺着王熙凤的话说。
“正好荣国府起了大观园,倒不如同宁国府那头说道一下,好好一栋楼长年累月空锁着也不是事儿。”
“既然出了珍大爷那事,倒不如重新修葺一下,改成藏书楼。”
王熙凤啐了一口,冷笑起来,“还藏书楼呢。这些下作胚子们,读个书念个学堂都能把宝兄弟带坏,听说了么,除了秦钟那事儿,学堂里也欠了不少风流债。叫他老子晓得了,又少不得往死里打。”
“好好说着薛家兄弟的事,怎么又扯到宝玉头上了?”
贾琏纳闷,“你今个儿是怎么了?看荣国府是横着不顺眼,看宁国府是竖着不耐烦?”
“香菱这事儿着实邪门。”
“薛蟠给轰出去了罢,别住咱们荣国府添乱了。”
“宝钗面上须是不好看了,咱们找个由头悄悄说,只说是薛姨妈娘俩是好的,他哥哥一个大男人时常走动不方便。”
“宝钗最是个聪明人,想来不必把话点穿,彼此留三分薄面。”
王熙凤眉眼一转,计上心来,一句接一句吩咐,满脑子却是元妃省亲第二日一早,宫里头托人传来的消息,小太监声音细细的,却说得字字句句锥心。
——娘娘昨晚上噩梦,梦里头省亲省得乌烟瘴气。
——娘娘说了,要严查严惩薛蟠一事。也要把荣宁二府好好管一管,免得将来朽木坍塌,救都救不起来。
——娘娘还说了,要是七日之内,这边还没动静,就怨不得娘娘亲自出手了。
又叮嘱她,这事莫要声张。
王熙凤头疼欲裂,管这一大家子本就劳心劳肺,外头看着烈火烹油里头全烂透了,她能不知晓?
可这回呢?
她不得不管。
“军令如山倒。你当我爱管这摊子烂事?”
“你赶紧把那个叫什么甄士隐的找出来,让他来认女儿。”
“我这头去打发薛蟠,别搁这碍眼。”
王熙凤让平儿替自己梳着妖娆发髻,一边斜眼瞄了一下贾琏,“还有一件事,你是真正猜不着。”
贾琏:“??”
王熙凤冷笑一声,“上回元春单单喊了宝姑娘与林妹妹去宫里,本以为一来一回的事儿,谁想俩人都被看上了。”
贾琏:“???”
他本来在喝茶,一口水差点没呛到,平儿赶紧上来拍背。
“等等。”
“宫里?”
“宫里头谁能看上她俩?”
贾琏一时都糊涂了,瞠目结舌问一句,“是同一人看上的?”
“那倒不是。”王熙凤想着小太监透漏风声时候的狐疑样,不由也有点唏嘘,“一个是……”
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十分焦灼,“琏二奶奶,不好了,有人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