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挑出几个听得过去的词语,“场面很壮观,值得一看;但意外很多,注意人身安全。”
汉斯凑过来,“详细说说,我也还没去过呢。”
说起来汉斯来基地也有一年多了,但很少出保护区,内罗毕也就去了两三次,只是为了买必需品。
阿黛拉挽住男朋友的手腕,“说起来,你来那么久为什么都没去看过啊,不都说来肯尼亚最不能错过的就是动物大迁徙吗?”
汉斯挠了挠头,有些害羞,“之前没有想一起同行的伙伴。”他默默又补了一句,“现在有了,所以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去做的事情。”
阿黛拉感动地扑进汉斯的怀里,汉斯有些意外地抬着胳膊,脸颊微红,“别,我身上脏,别弄脏你的衣服。”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再洗,这个感动的瞬间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怎么会?”汉斯傻呵呵地笑着,“我会在原地等你的,只要你回头。”
薛楹默默别过头,不去看他们亲密的姿态。明明鼻子还不通,但她确实闻到了一股柠檬的味道,有些酸。
有些想那个人。
呼一口气,薛楹继续埋头干活。身边的两个人甜甜蜜蜜之后,阿黛拉又想起刚刚薛楹的评价,“所以你上次去看动物大迁徙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初入肯尼亚的薛楹,同样有着语言上的困难。人总是在遇到阻碍时,对同乡人分外亲切,这也是薛楹很快和秦寄相熟的原因。
秦寄热情邀请带队一同去前去马赛马拉国家公园,只需要共同分摊车费和一点导游费。不过所谓的这一点导游费对于当地的物价并不只是一点,对此秦寄的解释是毕竟是纯中文导游,当地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薛楹尝试跟他砍了个对折,据她了解,半折之后的价格也远超市场价,秦寄先是一愣,然后试图转移话题,最后见糊弄不过去了,也便打哈哈,只能同意。
同行的是一对香港的夫妇,那绝对算不上一次体验良好的旅行。
车子先是在他们停下休息时候,车胎被扎破,而后就有小团伙上来推销帮忙换胎,意图明显,就差直白地告诉你这轮胎就是我扎的。
秦寄自然不愿意受这气,从后备箱里拖出来了一个老轮胎就准备自己换。毕竟不熟练,一个人难免有些艰难,秦寄先是在夫妇二人中的男人身上看了几眼,带着眼镜的白净斯文男,不好意思开口,他很快就把目标换到薛楹身上。
会讲价,会防身,嗯,应该有也会换轮胎。
“薛楹,搭把手。”秦寄满眼期待。
薛楹原本正在张望着风景,突然被委以重任,她先是看了看要被换上去的老旧轮胎,有些怀疑,“你确定这东西还能用?”
秦寄也有些嫌弃那只旧轮胎,但还是咬牙说:“能用,大不了过了这个地,我再换只新轮胎。”
薛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掰着指头数,“那意思就是我要帮你换四次。先拆下这只破损的,然后把这只旧轮胎换上去,再换下来,然后再换一只新的。”
秦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预感。
“当然可以啊。”薛楹嘴角勾起,“那导游费还得降个价哦。”
秦寄下意识余光扫向那对夫妇,见他们没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把薛楹拉到一旁,“我的姐,你看上去也不是缺钱的主儿,怎么砍价起来,像把我当怨种一样。”
“是你先把我当怨种的。”薛楹压了压帽沿,“快点,别耽误时间,就说行不行。”
秦寄一瞪眼,“行,三折。”
薛楹主动和他拍掌,“成交。”
当然那趟出行糟心的事并不止这一桩,后来在公园时,那对香港夫妇的名牌包被划破,偷走了钱包,妻子一直委屈伤心,丈夫在旁边一直耐心地开导她。
秦寄在旁边凉凉地开口,“真是羡煞我等。”
薛楹语气淡漠,“你羡慕就羡慕,别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