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俞冰回神。

不要凝视深渊，深渊正在凝视你。

“对，我们认为徐易教练缺失领导力。”

这是她刚学到的词，还是从教练的计划书里。

教练，对不起……

“哈哈！”王直开心地笑了，“看来你们三个都对她不满意啊！”

这很好，不管是真的不满意，还是假的审时度势地来投诚，都为他降低了未来的管理成本。

不错！

深渊闭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色洞口，摇身一变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有人泛舟的公园小湖，倒映着两边的树木，清澈见底。

他微笑着提醒：“一会儿开会你们知道了吧，一是欢迎你们作为新队员加入我们，二是……”他神色微变。

“国家队可能会有些改革……”

他欲言又止：“新时代新气象嘛，我们总要向上走跟社会接轨，不过……”

他有言外之意：“一切还要以人为基石。”

随即是爽朗的笑声。

“所以越来越多的新生力量为我们注入流动的血液！”

“看见你们年轻人真开心，我这把老骨头都更硬实了！”

李斯居然面无表情地跟着点点头。

袁俞冰和丁灵蔚也跟着李斯点点头。

老头很满意：“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更加尊重你们自身的潜力让你们放心游出更好成绩，没有别的事你们先出去吧。”

确定三人走远了，他拿出手机：“让那群人撤了，一会儿领导就到了像什么样子！”

“啊？”对方明显没明白，在另一头打磕巴：“这这这，”

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不懂？”王直反问，不再重复。

对方意识到自己不能问更多，要赶紧跟着他的意思办：“听懂了，听懂了，立刻让他们走。”

他又确认了一遍。

电话那头不再出声，显示着他不可测的威严。

接下来，手机里和窗户外同时传来吆喝赶人的声“走走走，赶紧走在这里闹什么。”

“哎呦呵，你这人？”对方明显也没明白，差点说不该说的话。

他飞快地冲上去捂住对方的嘴，给他使眼色：“要你们走就快走，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方也不怕他，翻个白眼：“兄弟们，别喊了，收家伙。”

他一边指挥，一边手里笔画这什么。

是要钱的手势。

王直坐在办公室里，他也是职业运动员出身，思考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将双手紧扣。

徐易，说不定你做了那么多事，最后还是为别人做嫁衣。

呵，现在他的胜算又多了一成，那就要少做这种可能因为她连累到自己连累到游泳中心的险棋了。

以后想用了再随时拿出来。

呵，看她拿什么和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