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就是云轩想听的,不是吗?”
“可我觉得,她也是能说会道的人,怎么偏偏碰到这事,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呢?”沈星遥不解道。
“也许,是她自己都没想明白现在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江澜素来都是不拘小节的性子,一向大大咧咧,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面对这种难题。她回到房中,坐回床上苦思冥想,却不知怎的又睡了过去。
云轩的手是骨伤,少说也得休养一个月才能恢复。又过了好几日,江澜的伤势好了许多,便又跑去找过他几回,可每次到了院外,又神使鬼差退了回来。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一个月,已然到了十月末,眼看云轩的伤势就要复原,越发坐立不安。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忽然便坐了起来,飞奔去了厢房处,重重敲响其中一扇房门。
“谁啊?”屋内传来凌无非困倦的声音,他拉开房门,一见是江澜,便要把门合上,谁知江澜的速度比他快了许多,当即便将手从门扇缝隙里伸了过去,死死扣住他脉门,一把拉了出来。
凌无非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脚下被门槛绊住,险些栽倒。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里那细得可怜的一弯弦月,难以置信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找我干什么?”
“云轩的伤势都快好了,我不管,你现在给我想办法,想不出来就别回去。”江澜两手一齐抓着他的胳膊,连拖带拽来到院里的石桌旁。
小雪时节,天冷风凉。凌无非受她胁迫,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冻得两手揣入袖中,弯下腰去,口中念道:“你这人呐,从小就是这样……是真觉得我没脾气吗?”
“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去问谁啊。”江澜急得团团转,“今日听韩医师说,昨日给云轩换的是最后一趟药,不出意外,明日他可能就会走。你说我这……”
“那你直接同他说你喜欢他不就好了吗?”凌无非无奈不已。
“可我也……”江澜飞快摇头,“不行不行,哪有这么说话的?”
“我不管你了。”凌无非说完,起身便要往回走,却被她一把勾过脖子拖了回来。
“给我坐下!”江澜双手压在他肩头,强行按着他坐在石凳上,可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愣住,松开了手,喃喃念道,“不对不对,这话是我要说,应该找她问才对啊……”说完,又立刻跑去了沈星遥房前。
于是一盏茶的工夫后,沈星遥也被江澜押着,带着满身困倦在石桌旁的另一张石凳上坐下。
沈星遥倒是不畏寒,坐下身后,直接便趴在石桌上眯起了双眼。江澜眼见她就要睡着,连忙将她拉了起来,口中哀求道:“星遥,你就帮我想个办法好不好……”
“我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凌无非扶额,摇头叹息。
“我也没有办法,你直说不就好了吗?”沈星遥说完,便又趴在了石桌上。
江澜在二人对面坐下,看着心不在焉的他们,良久,终于开口问道:“星遥,你帮我想想,倘若换作是你,我师弟要走,你会怎么说?”
沈星遥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的话,听到此处,便随口说了句:“怎么,凌无非,你要走啊?”
“我走什么走?我……”凌无非说着,忽然瞥见江澜严肃的神情,只好转了话锋,配合着说道,“是,我不能拖累你,你就让我走吧。”
“不许走……”沈星遥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凌无非有气无力应着,两肘搭在石桌上,双手合拢直着额头,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
江澜的神情由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变得木讷,直至失望。她看了二人一会儿,心下越发烦躁不安,当即站起背过身去,口中念道:“看来你们两个也没一个能靠得住……算了。”说着便打算离开,却忽然顿住,回头冲沈星遥问道,“你刚才对他是怎么说的?”
“我?”沈星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