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无非双手支着地面,勉力坐直身子,系紧衣衫系带,听到这话,抬手推了她一把,没好气道了声:“去!”
凌无非一把将她推开,双手支在地面,坐直身子,收敛笑意,以剑拄地,勉力站起身子,“玩笑归玩笑,刚才是他们没看清楚,等他们反应过来再回头搜,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言罢,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到窗边,透过缝隙查看附近情形,见那些人手都聚在前院与楼内搜查,便找到来时走过的那扇紧靠围墙的窗户,一手支着窗沿跳了出去。
江澜紧随其后。二人为避开游煦与其耳目的搜寻,绕着县城走了大半圈,又回转至来时逗留过的那间空屋,却不见云轩的身影。她面露焦灼,走出空屋后,见凌无非仍旧不紧不慢在门前张望,不由冲他喊道:“谁让你把他丢在这的?”
“我要是刚才留在这,现在都已经死在你面前了。”凌无非道。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太蠢?早说中了毒,不就给你解了吗?”江澜没好气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凌无非双手环臂,背靠墙面,对着屋门努努嘴,道,“这里一点挣扎过的痕迹都没有,多半是察觉情形不对,已经藏起来了。”
“那些人要抓他还不简单吗?还会给他机会挣扎?”江澜眸中仍有犹疑,显然不信他的猜测。
凌无非听罢,一时无言,半晌,方开口道:“他只是不会武功,又不是傻子?你这么小心,是打算把他当儿子养吗?”
“我说你最近怎么老跟吃了火药似的,脾气这么大?”江澜忽然蹙紧眉头,转过头来,盯着他认真打量了好一会儿。
“那只能怪你自己,最近脑袋都不好使。”凌无非白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肩头,随即转身走开。
游煦一行没能搜寻到几人踪迹,便索性将分宁县前后都包围了起来。凌无非与江澜到了县城门前附近,仔细观察一番,确信云轩并未落入这帮人手中后,方回到那间空屋暂避。此处已被搜过三回,短期之内,敌人必然不会再来第四次。凌无非所中七星流火之毒虽解,体力却并未完全恢复,是以回到栖身处后,便盘膝坐于墙下,静心凝神调整着气息。
江澜坐在一旁,脑中仍旧惦记着云轩的下落,半晌,忽然朝他问道:“你说,我们到处都没找到云轩,他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他长年累月独自生活,山中虽没有这些打打杀杀,却有豺狼虎豹,同样危险。说不准他听声辨位和躲藏的本事,比这分宁县内外大多数人都还要强许多。”凌无非平静阖目,波澜不惊。
“可他的左手有伤啊。”江澜仍旧是一副忧心忡忡。
“他又不用同人拼命,有腿不就好了吗?”凌无非道。
“说得也是……”江澜叹道,“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他出来。”
“他要是同伯父一起被困在浔阳,那才是真的死定了,”凌无非道,“同你们非亲非故,定会被江明拿来杀鸡儆猴。”
“我是说,不该把他从家里带出来。”江澜说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左手因你而废,你定会管到底。”凌无非不紧不慢道。
“说是这么说,可很多事情,也不是我想管就能管得了的。”江澜道,“我家中这些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多余的工夫照顾好他?”
“又不是丫鬟,你还想伺候他的生活起居不成?”凌无非睁开双眼,朝她投来讶异的目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因为我这些事,把他困在身边,终归对他是种束缚。”江澜认真道。
“你怎知这些对他而言,一定是束缚?”凌无非问道。
江澜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朝他望来,问道:“难道不是吗?”
凌无非见她这一脸茫然的模样,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过了片刻,又岔开话头,问道:“那‘七星流火’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本是舒州平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