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总有些明争暗斗,他有意害我,便使了个计策,让我盘下了那家酒楼。谁知那门面到了我手里,生意却蒸蒸日上,雷昌德也十分后悔,拐弯抹角找人向我游说,说当时门面盘给我时,要价太低,令他亏损,要与我一同经营那家酒楼,分他花红,我当然不肯。再后来,我与他同时看中了一处门面,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便让给了他,谁知那活地到了他的手上,也盘成了死的,他便到处散布谣言,说是我有意诓他盘下那门面。一来二去,这梁子也就越结越深。”
“袁会长的意思是?”凌无非凝眉问道。
“我会以商议酒楼花红之事为名,请他出来,就在宿州城西的百会仙,百会仙内有个阁楼,叫做宴月台,宴月台共七层,顶层雅间高可摘月。他与我会面,涉及生意场上的事,并不会将那些护卫带入雅间,只会留在门外。”袁愁水道。
“他这种人,贪生怕死,进门之前,定会让人先搜一遍吧?”凌无非道,“如不能事先潜伏,又该如何把他擒住?”
“扮作酒楼伙计送菜进门,不就好了吗?”沈星遥道。
“百会仙有歌女。”袁愁水道。
“那好办,我来动手。”沈星遥道。
“可袁会长突然到访,雷昌德不会起疑心吗?”苏采薇道。
“那倒不会,百会仙那处门面,我与他争了多年,而且此行本就是打算去宿州盘下百会仙,他绝不会怀疑。”
“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凌无非神色凝重,“只能用一次,还决不能失手。”
“倒也不必如此紧张,实在不行,可以杀了雷昌德。”沈星遥道,“他与那些鹰犬走狗,只有金钱关系。只要雷昌德一命呜呼,谁还会替他卖命?”
“办法倒是可行,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凌无非说着,目光转向沈星遥,认真问道,“雷昌德混惯风月场,你要扮作歌女,就得装得足够像,才不会被他认出来。”
“他看得出,他的护卫未必看得出来。”沈星遥莞尔道,“让他背门而坐,或是在我进门时,袁会长找个由头,起身遮挡,只要门一关上,哪怕只有一时半刻的工夫,我就能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