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试炼,便是因为洛寒衣暗中出手,因此最恨与人交手之时被人偷袭。因此得了空当,当即便抬腿将那偷袭的少年踹飞出去。
少年被她踢出很远,后背撞上一块岩石,登时昏死过去。
“两年不见,凌少侠似乎长高了?”叶惊寒收刀,神情淡漠,语气却隐隐夹杂着一丝嘲讽。
“看来阁下还挺关心我,”凌无非冷哼一声,道,“我该谢谢你吗?”
他说完这话,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道:“他又是谁?”
“他叫玕琪,为情所困,私自行事。我这就杀了他。”叶惊寒说着,便即提刀走向躺在一旁雪地里,已然不省人事的少年。
“且慢……”沈星遥本欲上前阻止,却被凌无非一把拉回身旁。
“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让他们走吧。”凌无非在她耳边说完,又冲叶惊寒道,“你想干什么不关我的事,但别动我的人。”言罢,便一把揽过沈星遥的肩膀,转身走开。
“这……”沈星遥只觉一头雾水,几次想要回头,都被凌无非阻止,直到叶惊寒像拎鸡崽似的提着玕琪,彻底走远,方停下脚步,拖住凌无非的手,迫使他不能再往前走,沉下脸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刚才那个人你认得?”
“他们都是落月坞的人。”凌无非回身面对着她,认真说道,“刚才想杀你的那个,叫做叶惊寒。两年前,师父派我去找一个人,可那个人,刚好是叶惊寒要杀的对象。后来我找到那人的时候,也刚好遇见他,僵持多日,争抢不下,他便罢手了。”
“他不是你的对手?”沈星遥愣道,“可我并不输你,为何拿他没办法?”
“若按两年前算,叶惊寒的身手,的确胜我许多,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想要活命,便必须站在我这边,以二敌一,才刚好算得上势均力敌,”凌无非道,“当年他离开时,说我欠他一个人情,我虽不服气,但也追不上他,便只好作罢。”
说着,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沈星遥,确信她并未受伤,方长输了口气:“至于你,身手或许不输于他,却从未杀过人。你可知道,杀人的技法,与你平日所学所用的武功,根本不一样。”
“那方才……”
“方才情形,你我二人联手或许能胜。只是你可曾想过,如今对方已来了三个人,谁又能够确保,不会有第四个?”凌无非眉心一沉,郑重说道,“即便这里没有问题,客舍里可还有一个萧楚瑜。”
沈星遥恍然大悟,不禁扶额。
阴谋阳谋、机关算计,这其中弯弯绕绕的门道,可有的是学问。
“走吧。”凌无非说着,便即拉着她的手,往客舍方向走去。
二人回到客舍时,已是夜里。客舍早已打烊,伙计也都已歇下,唯有萧楚瑜一人等在空无一人的大堂里。他一瞧见二人的身影,便迎了上来,打量一番问道:“你们没事吧?那两个是什么人?”
“落月坞的杀手,替之前死去的那位姑娘来报仇的。”凌无非道。
“我觉得很奇怪,”沈星遥道,“他们为何会认为我是陈玉涵?”
“也许是因为,他们受到的委托,是要同时杀了我与玉涵两人?”萧楚瑜道。
“那为何在你从齐州去金陵的路上不动手?”沈星遥道,“那个幽素,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杀无非。你同陈姑娘失散,再到金陵找他,又去到永济县,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为何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而且还派了一个分明不可能取胜的小刺客。”凌无非嗤笑摇头,“听闻那个叶惊寒,是当今落月坞宗主方无名的得力帮手,他都插手了这件事,也该知道幽素杀不了我。为何前几日不亲自来?”
“这个落月坞……到底是什么地方?”沈星遥颇为不解。
“有人想要花钱解决麻烦,自然会有人收钱办事。”凌无非摇头,淡淡一笑。
沈星遥微微蹙眉:“那你和他们的区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