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你是沈兰瑛?”凌无非恍然大悟,走上前,对她一拱手道,“在下便是凌无非。”
“你刚才不是说不认得她吗?”江澜只觉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一会儿再同你解释。”凌无非小声道。
“是你?”沈兰瑛见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气宇轩昂,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后递上一只锦盒,道,“我妹妹说,让我替她把贺礼的钱还给你。”
“此事我早就与她说过,前去姑苏赴宴,本就是我有所求,贺礼的事,不当由她负担。”凌无非摇头,他觉出沈兰瑛眼底藏有忧色,便即问道,“姑娘看起来心绪不宁,可是与星遥有关?”
“她来不了了……”沈兰瑛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又惊又忧的模样,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凌少侠,请你帮帮小妹!若能救她逃出生天,便是要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言罢,双手抱拳,深深躬下腰去,再抬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凌无非连忙伸手搀扶:“姑娘不必如此,有话直言便是。”
江澜在旁边看得一愣,虽觉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大步上前,搀住泪流不止的沈兰瑛,道:“别哭了姑娘,有话慢慢说,你别着急。”
见沈兰瑛泣不成声的模样,二人只好将她请进屋内,端上茶水,看着她慢慢平复心绪,缓缓开口道:“我年幼时,爹娘便离开了家,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天突然失了音讯,等到一年以后,便只有我娘带着星遥,回到了昆仑山。”她极力忍着委屈,带着哭腔说道,“起初我娘在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等她死后,便都变了。掌门不喜欢她,连带着许多同门师姐妹,也因此对她有所误会,这便也罢了。我们的师父也是隐忍的性子,旁人与她发生争执,都不向着小妹,这我也不计较。可三年前的那件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有人暗中使坏,就连赢了她的阿菀都觉得胜之不武。可掌门偏要逼她,要断她所有后路,也正是因为如此,星遥才不得不离开昆仑山。”
沈兰瑛越说越觉愤慨,几欲哭出声来:“我娘曾嘱咐过我,一定要好好关照小妹,谁知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次……掌门……掌门她甚至请出镇派的铁杖要打小妹……”
“你说什么?”凌无非大惊,“她受伤了吗?”
“是苏师伯及时赶到,也就是阿菀的师父,她原是掌门的师姐,好在有她出面,才让掌门将杖责改成了三年禁闭。可禁地苦寒,不与外界相通,让他三年对着铜墙铁壁,我又于心何忍?更何况,打伤阿碧一事,也并非全是她的责任,凭什么只有她受罚?万一掌门哪天改了主意,她还能有命在吗?”
“等会儿……我听不明白……无非,这位姑娘刚才说……昆仑山?我的娘啊,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姑娘,是琼山派的人?”江澜震惊不已。
“你别打岔。”凌无非神色凝重,对沈兰瑛问道,“怎会闹得如此地步?她眼下可还好?仍在禁地中吗?”
“她一被关押,我便下了山来。”沈兰瑛道,“只是掌门的心思,谁又能看得穿呢?星遥那日还一直在追问,说为何掌门一定要如此待她,可也没个结果,若非苏师伯出面,恐怕……”
“恐怕什么?”凌无非眉头一紧,“她可有受伤?”
“可这也太扯淡了,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当上掌门了吗?”江澜忍不住打岔道,“那位洛掌门,她毛长齐了吗?”
“我帮你。”凌无非听得揪心,当即点头道,“我同你去昆仑山,向洛掌门要人。”
“真的吗?”沈兰瑛转悲为喜,当即站起身来。
“等会儿,无非,”江澜忙道,“你别冲动,先得想个理由,我们同那位沈姑娘非亲非故,若贸然前去,洛掌门肯定不会放人。”
“你有办法?”凌无非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傻了?”江澜不禁扶额,“平日里那么聪明,心上人一出事,便乱了方寸。”
“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