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我们班呢,独占山头当霸王不好吗?”
葛小卉一个人说了不少话,盛一月对此的评价只有一个字。
“啧。”
“我怎么感觉你有从于洛向林桉倒戈的倾向?”盛一月说。
“不不不,”葛小卉连忙摆手,试图把自己从“渣女”形象当中抽身出来,“于洛是球场上的仰望对象,林桉是学习场上的仰望对象,互不打扰,互不冲突。”
盛一月刚想说我信了你的鬼,就听葛小卉自己先主动感觉内疚的声音,“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博爱了?”
“有点那个意思了,”盛一月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看葛小卉一脸自己已经“精神出轨”的追悔莫及,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不怪你。”
“要怪也要怪男生不行,但凡有个男生进化到又会打球又会学习的程度,这个世界也不至于这么纠结。”
“你说的对,”葛小卉一脸忧郁模样,“但是,这世界真的有这样的男生吗?”
“没——”
有吧。
这还是第一次,盛一月对自己这种前不搭腔后不着调的敷衍话产生了思考的冲动。
有吗?
不知道为何,在经历了一场并不愉快的梦境之后,某人那张脸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出现。
他会学习吗?
肯定比林桉会学习。
她刚入学的时候不知道听哪个前辈说过,考入一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大门。
那对于周肆来说,其他人的另一只脚还被绊在门外时,他的两只脚早都蹦跶着进去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蹦跶着出来了。
他会打球吗?
顾肖说他是附中球王,虽然很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看,他抛球的动作,一点儿也不输于洛。
回忆往往是带着滤镜的,一闭眼,那日的黄昏就在眼前显现,他穿着白衬衫单手投球,热血得像是动漫里的少年。
“真是太遗憾了。”葛小卉说。
“确实。”盛一月说。
没能用相机捕捉下当时那一幕,实在是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