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3 / 6)

,绷住最后一丝耐心,一手指着她的鼻尖:

“你最好把话给我收回去。你们家的每个人,有什么资格同我想救的人比拟?”

与边柏青吵架,余津津总是带着蛮横,完全没有在对外的理智。

“我就不!”

她盯着他攥紧的那只拳头:

“怎么,你还要打我?为一个大学短短接触过几年的人?”

边柏青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鼓跳,原地半转了几下。

他吃醋的时候,摔过俩酒瓶,但他真正暴怒的时候,却只是无言,喘息沉重。

有几次,边柏青把长的食指横在上唇,抵着,想要说什么,但因为怒气顶到了喉咙,反而发声失败。

余津津感觉到了恐惧。

自己可能真的踩了他的大雷。

她忽然惊觉:

我凭什么否认他的同学情谊。也太口不择言。

但他们两个之间,早就养成了边柏青宽容、余津津拒不道歉的模式。

抱歉的话,她始终没有说出口。

边柏青的手机来电,扰断他们之间快要难控的怒气。

他本不想接,但她帮他拿了过来。

即使为他做些什么,她也不愿开口道歉,就非置那口气。

加上,她觉得让他反思下:

给人帮忙,连累到家里,就是会惹得家人不开心。

边柏青才不领情,抬手就推开余津津递电话的胳膊。

电话一直响。

余津津就再次递过来。

边柏青不耐烦又推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来电显示。

他这才接了,口气压制着,还是不好:

“喂?!”

那端一个很短的句子,毫无情绪起伏。

冷冰冰的。

余津津眼见边柏青傻愣在原地,很久。

那端的“喂?还在听吗?”倒是很清晰。

边柏青的声音忽然变成一个字、一个字吐:

“可我已经帮他交到最上面了。已经有巡视注意到他们当地了。他怎么不能再等一等,哪怕三天。只有三天。”

余津津听得心惊肉颤,似乎猜到了某种无力挽回的结果。

手机屏上显示通话结束界面了,边柏青还愣着。

余津津抬眼瞥了下手机屏,确实挂断了,但边柏青还是接听的手势。

书房内,静了。

没有人再在乎吵架了。

不到半小时,边董疾步找到了书房,见儿子面无血色坐在书桌后,朝余津津挥手,示意她出去。

余津津犹豫,太不放心边柏青的状态。

才回来没一整天,脸色比之前还差。

边董见余津津踟蹰,又挥手叫她留下。

完蛋!

连老头儿也慌了。

余津津更不敢动了。

边董朝边柏青:

“人没了,你别折磨自己。你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做到最好了,仁至义尽,我很佩服。那些不能挽回的,你要学着看开。”

有猜测,和猜测被证实,居然还隔着重重的一层。

余津津吓傻了,脱口而出:

“人怎么没的?”

过了几秒,边董才回:

“他同学,等得失望,跳楼了。”

他惋惜:

“那么多日子都等了,差在最后三天上。太可惜,太可惜。”

余津津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塌了,耳边轰隆隆的。

她想挪步去边柏青身边,腿很沉重,觉得身上的劲耗完了,步子却没有动。

撑着她发狂的底气,原来是他。

他颓了,她不知所措了。

两天过去了,边柏青做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