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心回味一起的从前。
边柏青一下就笑了,立刻收敛,嘴角却忍不住括笑,他努力用认真的语气:
“不会的。”
为了增加语气里的郑重,他握住她的手,抚在他的胸口上,一字一句:
“我边柏青像你保证,我会没事。你——”
他把余津津的手转到她的胸口,拍一拍:
“——也会没事。我们大家,都会平安。要相信,还是有······嗐,见多了,应该换个词,就叫朴素正义。还是有朴素人性与正义存在。我当时纯粹是情绪激动,所以才在电话里那样讲,用词比较激烈,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保证的很好,她也信了,在他坚实的臂弯和温暖的怀抱里安然睡去了。
可第二天下楼,见边柏青着装正式,和边董在商量怎么进京,那些信又是如何带好,大伯已在那边做好了接应。
南方暂时不会去了,但是信,还是要上交。
边柏青父子在对手头的open票,现在出发,赶到机场,半小时后就能坐上去北京的飞机。
余津津扶着楼梯,心中慌到像低血糖发作。
边柏青父子雷厉风行,眼见带着包裹走出门厅了,余津津抽出腰间的红绳子,跑到厨房,摸了把剪刀,剪断一截,跑出去。
正在同爸说话的边柏青,听见身后的气喘吁吁,惊讶地回头:
“你不睡觉,起这么早干嘛?”
他起得早,一动,她压根不敢睡,时时监督着他,偷偷下楼了。
余津津说不出话,顾不上他爸在旁,她蹲下身,撩起边柏青的裤脚,把红绳子绑在他的脚踝上。
——那是保姆自己串的红绳,上面挂满了缝着艾草芯的红布小辣椒,给她辟邪、驱五毒的。
边柏青低头,看清了余津津的心思,没有拒绝,没有搭手。
他抬起头,平视着前方,下眼睑线上闪着两条极细的亮光。
晨曦中,也闪闪的。
边董轻轻踱步到前方,先去开车门。
边柏青走了。
沈青渊像无事发生一样,照例做完早日瑜伽,来餐厅吃早饭。
还笑眯眯给余津津拿马卡龙配咖啡。
剪断的红绳子不够长了,沈青渊连问都不问怎么断的,找出一根梵克雅宝的链子,拆了,帮余津津续上。
红玉髓的坠子贴到皮肤上,指甲盖那么大的微凉。
一上午,无论做什么,都有一个小小的提醒——另一截,还没回来连上。
中午,余津津开车到巷里,买鸭架,准备配刚出炉的街边烧饼。
不回边家吃饭。
——边柏青父母的味蕾已经返璞归真,喜欢原汁原味,家中菜谱几乎没什么带强烈味道的。
边柏青也是,在外面吃饭应酬腻了,吃重口也喜欢家里做的,但不放乱七八糟的添加剂。
余津津很怀念添加剂熬制的、来源不明的、狠科技鸭架子······
擦,这时时作祟的贫穷基因,吃不了细糠!
还没开到巷里,堵车的功夫,一个老头儿扒着车窗一瞅,见是个女司机,开着A8,立刻跑到车前倒下了。
草!
操作丝滑到余津津都愣了——
光天化日!监控到处!还有行车记录仪!
老头儿见车子不动,起身,噗通——跳到车前盖上了。
草?
这成精的老、□□!
也太藐视现代交警执法了!
余津津立刻掏手机,要打122.
老头见余津津掏手机,咣咣——铁拳怒捶车前盖,指着车内。
有那么一刻,余津津惊吓到了:
不会是边柏青管闲事惹到来暗杀我的吧?
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