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挥手打断:
“我不出头露面,和我有关的新闻,越少越好。”
社长眨眨眼:
“之前你和小余……不还是因为你的宣传稿嘛。”
边柏青看了社长一眼,似乎和社长交换了个眼神,社长没再说话。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的侧脸,觉得疑惑,趁社长又和别人聊起来,她问边柏青:
“你刚才什么意思?”
边柏青侧过耳朵,几乎递到她嘴边:
“什么?”
“你不接受采访的话,怎么会有我去采访你?”
边柏青似乎思索了一下,拍拍余津津的背,但回答得很不像思索过:
“那不是以前嘛。现在跟着你,成长了,不喜欢出风头。”
可余津津觉得这是句搪塞。
边柏青从一开始就似乎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他不是乍富,不是新贵,不需要喧嚣就能获得关注。
给他拍的帅气宣传照,他换了张模糊的远照,还是侧脸。
他,是个严谨的人。
余津津越想,越觉得社长那句话,边柏青的眼神是嫌他说多了,可又实在刨问不出来。
她心中存了个犹犹疑疑的小疙瘩,嫌边柏青不肯对自己诚实。
这有什么好遮瞒的?!
被打岔,姜老太端了一铁盆枇杷进来,放到余津津面前:
“吃!我刚给你摘的。”
余津津赶紧起身:
“谢谢姜大娘。”
姜老太应了一声,其余谁也不理,走了。
边柏青拉余津津坐下:
“我给你剥枇杷。这几天在家吃没吃?”
不是刚摘的吗?
在家怎么吃?
余津津:
“什么?”
边柏青捏着一个枇杷,撕着表皮:
“阿姨天天早上开车来拉菜和水果,没给你带枇杷回去?”
余津津笑着看他给枇杷剥皮:
“不知道哎,阿姨切了果盘,我只顾着吃,没看里面都有什么。后来我懒得吃,她就直接打了果汁杯给我。”
两人眼神都盯在同一颗枇杷上,不知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和枇杷同为暖色的氤氲气氛。
边柏青的声音,转成了只有两人才听得到,嗡嗡的铿沉,给她一种又远又近的悠然感。
像在幽静的巷子里,听见清晰的卖蜜水豆花声,心里踏实,宁静,恨不得天长地久。
——他说:
“早上都是阿姨挑完了,剩下的才供到集团餐厅。你可是吃的尖尖货。这两天,你喝的鸡汤,全部都是早上从这杀了,接了山水,拿回去煮的。”
余津津有点吃惊自己吃食的采煮繁复,也有与有荣焉的虚荣,轻轻的:
“谢谢。”
想吻他的手指。
边柏青不擅伺候人,却把枇杷剥得光滑。
他甩甩指间上的水,飞了她一眼。
她瞬间懂了他的意味深长。
这甩指的动作,太像他们两个在极度私密里的一幕。
余津津立刻埋下头,脸红到发热,微微口干。
边柏青举着枇杷到她嘴边,含笑:
“我喂你。”
余津津低着头,别过后脑勺,要伸手自己拿。
“我不要。”
边柏青举着枇杷躲开她的手指,温柔的固执:
“我喂你。”
“不要。”
“你什么时候不要过?快点。”
他一语双关,戳到她躲不及的害羞上。
余津津慌乱,眼神飞速扫一圈众人,朝边柏青瞪眼:
都是人!注意点!
边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