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恐怖的记忆,开始从她脑子里爬出细节。
余津津不由回望着廊下,棚顶上,那个东北方的角落。
涂了乳胶漆的棚顶,别处都很新,唯独西北处,依旧掉了块很小的皮——裂缝存在了,掩盖徒劳,总会遮不住的。
边柏青摸牌时,又在看余津津,他脸色变得沉浸不到牌局中,很迟疑。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看到了他居然一直坐在记忆里熟悉的藤椅上。
过了那么多年,那张藤椅,居然和余津津的记忆一样,以为早不在了,却还存活着。
那张藤椅的左扶手上,曾经贴着黑蝴蝶的刮刮纸,在夏季,有点黏黏的……
边柏青的手,正搭在左扶手上,欠身!
余津津脑中突然一沉,双眼一黑。
谁都可以坐那张藤椅,唯独边柏青,永远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