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愣了:
“我是来找沈总,谈广告的事情。”
秘书点点头:
“以为你来送边总去上海。”
他要去上海?
去做什么?
去多久?
和谁?
······
电梯到了,余津津先下,也没找到合适的方式开口,套问出边柏青下一步的生活去向。
她生出失控的无力感。
桉城的雨季来了,本晴天的早晨,忽然黑得像夜。
余津津坐在会客区,没有门,是个开放的空间,也没有他人,像一个废弃的冷宫。
她恨下雨,恨夜晚。
恨每一个像下雨的搓麻将的夜晚。
有关下雨,有关搓麻声,全是恶心的记忆。
边柏青要在这个类夜晚的雨天走,余津津连最后的安全感也要被抽走了。
雨,总也不停,余津津居然开始祈祷坏天气毁掉边柏青的航班,把他困在同一个城市,困在这个办公楼,困在家里那堵墙的另一端。
即使连续几天在家里的走廊,在办公楼,都没碰到过边柏青,但相比于他离开这个城市,若即若离也成了安慰。
别走……
舅很狡猾,不答应集团的条件,他不出办公室。
余津津很执着,不答应她方的条件,她不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跟死局棋盘上的棋子似的,定着,不动。
有一种过后才能体会到的幽默。
但亲历其中,是种煎熬。
外面的雨很大,仿佛谁发了大怒,想从人的头上浇滚油。
余津津望着玻璃窗上蜿蜒的雨痕,那是她心头烫的一道道的疤。
曲曲蠕蠕爬着,没有完。
她恨不得砸了玻璃窗。
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糟糕,尤其是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去爱,爱里有了磕绊,又是怎样处理,只有无能的狂躁。
边柏青说他失恋的时候,她都来不及反应,这是否是他朝自己分手,又觉得他似是受了很大委屈,是她叫他失恋了。
自小,余津津极其排斥她妈教的“东方情调”,女人,是要用手段左右男人的。
但她拙劣效仿着,朝边柏青施展过,蹩脚得被他发现,只是他不拆穿。
靠她自己理解的,直来直去,可她发现边柏青又不喜欢这样似的。
他非要像昨晚俩人的击剑——
引诱她,让她主动朝他进攻,他步步后退,在她以为要得逞时,一剑劈杀了她。
没有认识边柏青时,她的世界自顾不暇,没有心思去刺探别人。
可他往她太阳穴上插了两把剑,穿了她的脑子,她即使出于“报复”,也只能一心一意盯牢了插剑的人。
不用她投诚,他赢了。
见男人识广的妈,曾教导余津津:
女人天生是被男人玩的,所以不要爱任何男人,要他爱你,让他为你花钱铺路,往上走,别为他留一丝情。
边柏青一金砖砸晕了余津津,又在性上让她尝到瘾,不停纵容她的放肆,背后收拾她的烂摊子。
他的侵略,是从身到心,极富耐心的绝对占有。
他玩人,到了某种境界。
撼动了她心中不算很多的情,一定要连根清理,重新种上铲不绝的、带他痕迹的外来入侵。
到下班点了,余津津冒着雨上了车。
雨很大,淋湿的余津津有些冻,拐出天青,她把车子停在路边,等着空调升起车内温度。
一辆车子,在她的车子旁边停了停。
等余津津反应过来,库里南开进了雨帘,消失了。
雨还没停,是否意味着边柏青不会去上海?
那么,她是有机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