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拨开余津津的头发,嗓音带着浓重的酒精沉醉。
“睡沉了?那你把头发搭在这里,我给你吹干。”
余津津一声不吭。调动下午的恨。
卧室没开灯,边柏青一只胳膊揽着余津津的脖子,一只胳膊伸过去,触床头灯。
黑暗里,余津津已经蹙起眉头,凄好了双眸,准备好了惨美人的神态,迎接边柏青拧开的一片光明。
灯亮了。
边柏青低头要亲余津津,眼神被她脸颊、嘴角上的红迹子震惊了。
一开始,他的眼神不算很震惊。
可能以为是她的口红花了?还是他职位要求的训练?越面对震惊时,越要强力保持镇定。
但余津津的水眼睛开始从眼尾坠泪滴,一颗接一颗。
殇殇成河的美人泪,总能淹死几个英雄。我们的文明里,不是没有过例子。
边柏青立刻锁了眉头,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余津津的胳膊就吊上他的脖子。求救的的软胳膊。
凄凄咽咽的低泣,从他脖子攀到耳朵。
“怎么了?啊?宝贝?”
边柏青声音虽轻,但镇定里有明显失律的焦急。
叫她宝贝。
余津津想,能俗,有男人的共性,哪怕不多,也好办。
边柏青的手指,迟疑地抚在她的后背。
大概在猜测是谁下的手吧。
余津津恸哭。
哭声很久。
借着博取他同情之名,真的伤心落泪。
余津津哭,边柏青就拭泪,酒都被扰醒了。
终于,她不哭了。
边柏青这才紧紧搂住余津津,急促地轻拍后背:
“告诉我,谁敢的?”
对,他的思维里,谁敢!然后才是谁干的。
余津津在哭声中吐字清晰且嘹亮:
“余家所有人。”
很久,边柏青都没有吭声。
也许,他记起了她被薛永泽女友扇巴掌的时候,她妈常打她的话。
谢谢老天,让我那时的酒后失言,成为今日的考据。
余津津表现出晕:
“我头好痛。”
边柏青马上揽她入怀,帮她揉太阳穴。
不小心,碰到了头皮伤口。
余津津尖叫。
边柏青忙检查余津津的头:
“连你的头也打?”
“家常便饭。”
余津津拨开头发,露出头皮,好叫边柏青查看。
边柏青查完伤口,惊的酒散了:
“穿上衣服,跟我去医院!你受伤了,怎么不打给我!”
“你好忙。已经抽空在大街上看过我了,我不想打扰你工作。”
余津津善解人意。
边柏青跳下床,帮余津津找衣服,急了:
“你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就算我走不开,我可以叫人陪你去医院!上衣呢?”
哪有上衣,早扔车里了。
余津津:
“你去衣帽间拿件新的。我的全是血,扔了。”
一听全是血,边柏青愣住了,脸色变得极差。
来不及找余津津的衣服,边柏青随手抓了件自己的衬衫。
等着余津津穿衣服时,边柏青忽然看到床单上的红迹子,一把拉起床单,又急又气,吼起来:
“都流血成这样了!你不知道自己去医院!”
吼完,又觉得这个时候不是教育余津津的时候,他抖着手,扔了床单,要帮忙余津津穿裤子。
红迹子是花了的唇釉······
余津津睡着时,不小心到处抹的······
余津津穿裤子时被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