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却是非常工整的工作来往腔调。
“啊?”余津津看看擦黑的天,“您在吃饭吧?合适吗?”
“我合适。”边柏青一直平稳、正规的语气,忽然出现了一丝轻佻似的:“你合适吗?”
“合适。”余津津不扭捏,“您在哪儿?”
心却咚咚个没完。
“位置发给你。”临挂电话,边柏青问:“你微信是这个手机号吗?”
他要加微信?
余津津愣了一下:“啊,对。”
挂了。
呵,没有废话,干脆且拽。
余津津打开微信,等边柏青加好友发位置,站在街边,脑中短暂空白。
薛永泽跟了过来,拔高音调: “你又和谁通话?边柏青?”
盯紧了余津津的脸色,“你怎么脸红了?”
余津津见甩不掉薛永泽,只好骗他:
“不是。你把车子开过来,送我去个地方。”
薛永泽一听余津津松了口,很高兴:
“好。站在这里等我。”
余津津站在原地,等薛永泽过了路口,他还在回头,确信她没有耍他,不会溜,他赶紧跑向车边。
边柏青的好友申请发来,余津津秒通过,根据位置共享,拦了辆出租,溜了。
余津津跟薛永泽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但于她,并无什么具体的恋爱体验。
虽然薛永泽是大家口中公认的帅哥类型,但那段恋情开始的并不美好,结束的更是惨烈。
避而不见,是上段感情最好的终局。破镜重圆,是来生也不可能的事情。
都坐上出租了,边柏青打来电话:
“我叫司机接你。”
“……”诡异……余津津慌忙:“我坐上车了。”
客气话也忘记讲。
“那等你。”
边柏青见她无话,挂断。
他什么意思?明明司机在,却先要她的微信……
哦,也许是司机出去了,才回到他身边……
驶向边柏青的方向,余津津不清楚路途,开了窗观察,一股春天的暖风拂面而来。
差不多的暖,令她想到早上采访边柏青,他滴滴调高空调温度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随意的······
其实,边柏青不算是个太傲慢的人······一问他拿录音笔,他就爽快答应了。
而且上午采访他时,他碧清的双眸是看着她答,每个回答官方制式中却带着诚恳······
余津津立刻赶走心里忽然的拂絮。
都怪余正海和薛永泽安排的那顿相亲饭,把初逢关系就搞成了隐晦的暧昧!
……与边柏青只是一次性的工作关系。稿子发表,一别两宽。
他客套叫司机接,是知道我没见过世面,坐坐他的库里南,受受“干贿”,多写一些他的好话……
薛永泽说我刚才脸红了?一定是躲他跑得。而非别的。
余津津内心纠正了自己被薛永泽的带偏。
到了约定位置,余津津打给边柏青。
边柏青派了司机来饭店大堂接余津津,叫她入包间,司机说的时候,有轻轻一笑。
这笑让余津津有点恼,让她想起家人对库里南送回家的误会,大约司机也误会了。
草了,我又不是三·陪!拿个录音笔就走,去什么包间吃喝!
余津津不上去,跟司机有压不住的不耐烦:
“麻烦你跟边总要录音笔来,我急着走。”
司机可能没听过对老板这么横的腔调,顿住了几秒,有点难为情:
“边总说带您上去。”
“既然边总不方便,改天吧。”
余津津掉头就出了饭店大堂。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