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儿有些血虚,我们去药房。”
徐夫人冷冷道:“老爷,妾身不是问您,妾身是问这孽障去哪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徐木头。
徐婉婷冷笑道:“你这傻子把平安镇搅得天翻地覆,自己倒像个无事人一样回来了,你可知道爹爹为了寻你使动了大半个平安镇的人,这得多少银子,你知道吗?”
毛氏看向徐木头倒是有些心虚,上前劝说道:“嫂子,夜深了,您想必也累了,咱们犯不着为这个傻子伤了身子,不如今日大家都歇了,明日再审他。”
徐家大公子徐泾远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好审的,定是这个傻子贪玩跑远了呗。我白日就说了,这傻子既然能跑远自然能跑回来,偏偏爹爹溺爱他,非得使冤枉银子找人。”
徐神医拍拍徐木头的手,温声道:“徙儿,你去哪里了,告诉爹爹好不好?”
徐木头不善说谎,又记着苏求之的嘱咐,低着头绞着手指道:“大娘,爹爹,是我不好,贪玩迷路了。”
徐夫人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个孽障。我苦口婆心劝你要懂事,要体贴家里,你权作耳旁风,罢了罢了,我也不愿再训你,你自去祠堂思过吧。”
徐神医看向徐夫人道:“夫人,还是让我先给他看病,等他病好了再罚吧。”
徐夫人道:“老爷,惯子如害子,这道理妾身便是未说一万遍,也有几千遍了,妾身的命真苦,这孽障不听我的,老爷你也不听我的,想当年你家乡受灾流落街头时我父亲就不该……”
徐神医打断徐夫人的话:“夫人,岳父对我的恩惠,我没齿难忘,只是这孩子……”
徐木头跪下道:“大娘您别生气,我这就去祠堂。”
“徙儿。”徐神医还欲与徐夫人求情。
徐木头跪着拉了拉他的手掌:“爹爹,孩儿无事,孩儿贪玩让大娘和爹爹为孩儿费心,是孩儿的错,孩儿这就去思过。”
苏求之回到府中,除了灯笼依旧红通通,一室清冷。
这般的孤寂让人的心也不免空落落。
苏求之双掌合在唇上,轻轻呵了口气,低低轻笑一声。
她从抽屉里抽了一页纸塞入怀中,又取了一小壶酒,转身合上门匆匆离开。回到绣坊,小冒失迷迷糊糊地开了门:“五小姐,您还没睡啊。”
苏求之道:“我来值夜,你回去陪你娘吧。”
小冒失挠了挠脑袋道:“这怎么行。”
苏求之道:“你娘这几日咳嗽的厉害,你回去照顾她。”
小冒失道:“我娘不会答应的。”
苏求之道:“你就跟你娘说,我也不是为她值夜,只是今夜有客来访,你不方便在此罢了。”
小冒失道:“这样啊,好。五小姐您等等啊,我把火给您添旺了就走。”
小冒失离开后不久,萧赠便到了。
苏求之给他倒了杯酒:“尝尝。”
萧赠饮了一口:“有点甜,有点淡。”
苏求之抽出一页纸,推给萧赠,道:“宫中最近流行的牡丹酒,这是酒方。”
萧赠眼睛亮了亮,将纸叠好妥妥收入怀中:“如此多谢五小姐了。”
苏求之看着他,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萧赠了然道:“人我已经平安送到了。五小姐想不想听后续?”
苏求之笑道:“不想听后续的话,求之又如何会深夜劳动萧大总管。”萧赠曾经是个飞贼,轻功与潜藏之术都是一流的。
萧赠笑道:“我倒也有些怀念当年的不羁浪荡,想当年我为了偷金知府家的珍珠塔,听了一夜壁角。那夜那老色胚花重金邀了花魁娘子入府,他吃了一颗药不行,又吃了一颗药不行,再吃一颗还是不行……”
苏求之敲了敲桌子。
萧赠道:“得了。那徐神医倒是真心疼儿子,只可惜,这老头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