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白(2 / 2)

沈凉衣摇了摇头,不行,他不应该怀疑谢砚,谢砚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不该多想。

沈凉衣看着手上的戒指,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谢砚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她把戒指留了这么久,是不是也没想过要娶其他人?

周围的一切对于谢砚来说都太过容易,仿佛她就该被装点得亮晶晶地放在高处,当初遇见她时,沈凉衣也没想到自己会用情至此。

来到那所学校是偶然,遇见谢砚也是偶然,说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吗?是也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里摸爬滚打,就必须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活下来,有时候黑暗和暴力见得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拥抱阳光了。

谢砚无疑是带他离开的最好资源,她有能力,有资本,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沈凉衣慢慢往回走,栀子林的花悉数开了,院中弥漫着浓密的栀子花香,这样的气息让他想起曾经无数次从窗台望去时,那抹站在楼下静静等他的身影。

和她在一起越久,沈凉衣反而越是不安,他的阿砚那么好,好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资格拥有。

当年谢砚解决的那群人确实没有再来找他,但莫廿兰困住他的,不是用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而是利用陈家人的手,绑架了他,也妄图毁了谢砚。

陈家是道上的人,她们一直追债到了国外,势力盘根错节,初出茅庐的谢砚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所以沈凉衣走了,这段由他带来的灾难,也该在他手里结束才是。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唯一不变的,是沈凉衣更加明晰的心意——

他不想把谢砚给别人,从始至终,他想要的,就是干干净净地和她站在一起。

沈凉衣轻笑一声,枝头的白色花瓣被他一瓣瓣扯下来,重新追回谢砚的过程并不美好,甚至可以用惨不忍赌来形容,谢砚一直以为自己是狠心的,其实不是,她太容易对自己心软,无论多少次,她黑沉的目光里,都在告诉他,她放不开他。

“张伯,”沈凉衣从后院回来,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有风吹过,宛如细沙一样被吹走,沈凉衣吩咐道,“让司机准备一下,我要去园顶别墅那里。”

张伯愣了愣,目光落在院中被扯落一地的栀子花上几秒,旋即敛起神色,低声道:“是。”

沈凉衣重新看了看手机的消息,谢砚还是没回他,胸口的情绪重重起伏几下,他呢喃道:“阿砚,你原谅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既然做不到干净,那么好与坏,你都会照单全收吧。

沈凉衣有恃无恐地想到,你要是动作太慢,我就先亲自帮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