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吧。”谢砚说，“早上你困觉，我叫她们过来晚点。”

谢砚刚一说完沈凉衣就适时打了个哈欠。

“好了，小瞌睡虫，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谢砚将人从身上带起来，沈凉衣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洗澡，浴室即便安装了防滑，谢砚还是会陪着他洗漱。

但沈凉衣爱干净，因此睡觉前谢砚便给他擦拭身子，有时碰到点什么，沈凉衣会默默羞红了脸，任由谢砚欺负一会儿，再浑身软软地给谢砚摆布。

换好睡裙，沈凉衣就乖乖在床上等谢砚洗澡，谢砚一般洗完吹好头发后，沈凉衣就已经昏昏欲睡了。为了不打扰他，谢砚会在外间吹好头发再进来。

沈凉衣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被子凸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夜里喜欢找人，寻到谢砚怀里会想翻身，但肚子妨碍了他，过大的动作让他在睡梦中皱起眉头，每到这时，谢砚就会醒来帮他翻身。

只要谢砚不离开床，沈凉衣就是动作再大也不会醒，但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不见后，他就会不安地醒过来，等着谢砚重新回来，再抱着哄他入睡。

谢砚心叹一声，也不知道沈凉衣这一身的毛病是不是自己给惯出来的，可能真应了闫薇那句话，娶了他，自己下半辈子的自由可就交代出去了。

“阿砚，”沈凉衣见谢砚迟迟不来，嘟囔道，“我困了……”

谢砚掀开被子上来，将沈凉衣踢开的被子拉好，遮住了那只无意中露出的小腿，熟稔地安慰道：“困了就睡吧。”

沈凉衣寻着习惯的姿势很快入睡。

睡到凌晨的时候，沈凉衣的肚子开始作妖，他一下疼醒过来，埋进谢砚的胸口委委屈屈地哭诉。

“怎么了，宝贝？”谢砚抱着人询问，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砚，我疼……”

“肚子吗？”谢砚手下按摩着，估计是被肚子里的小混蛋踢了，按摩的力道让疼痛减少了很多，但谢砚看他哭得眼睛睫毛晶莹一片，还是心疼道，“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还疼不疼？”

沈凉衣的哭声渐渐小了，谢砚再看时，沈凉衣已经哼唧着睡着了。

又这样过了一会，沈凉衣又哭着醒了过来，嘴里念着要喝酸梅汤。

谢砚知道他难受，便下楼去给他做汤。

小家伙最近夜里闹得厉害，谢砚常常是半夜不得安眠，经常是被沈凉衣的各种哭闹理由支配着，这不，刚端了汤上去，沈凉衣喝了一碗后，挨着谢砚又睡了一会儿。

再次被闹醒时，谢砚哭笑不得地去给沈凉衣拿她摘的花，摆在床头后，谢砚摸上沈凉衣的肚子，难得语重心长道：“你乖一点，不要再闹你爸爸了，嗯？”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三次起夜后，终于安分了下来。

谢砚叹了口气，果然要孩子这种事还得慎重，本以为孕夫就够辛苦了，没想到陪护的人也很辛苦。

谢砚摸了摸沈凉衣的额头，看着人安静的睡颜笑了笑，以后还是不要让他怀孕了，生一个这么辛苦，再来一个，饶是谢砚也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