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才呆呆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谢砚给他夹的菜,很小声地说道:“谢谢阿砚……”
谢砚吃了一碗就不吃了,反倒是沈凉衣多吃了小半碗,他原本就有胃病,一下吃了许多,等他把东西收到厨房以后,他的胃就开始叫嚣起来。
谢砚垂眸看着男子捂住的腹部,将人一下抱到了床边放下,蹲下身,伸出手尖仔细帮人按揉着,沈凉衣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阿砚。”沈凉衣略带着委屈叫她。
他以为……她不会再管他了。
谢砚简单应了一声,心里不免有些恼怒,每次沈凉衣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的身体总比思想更加迅速地作出安慰的反应,这样仿佛本能一样的关注让她陷入了困境,一方面她想离开这人,但另一方面她又做不到坐视不理。
而沈凉衣深谙这一点,所以他总能在谢砚打算狠心抽离这段关系时露出自己敏感柔软的一面,谢砚吃软不吃硬,只有把自己无害地放在她手里,她才会离不开自己。
他知道,她总离不开他的。
在过去,在谢砚把他带入那个私人画室时他就知道,谢砚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允许她的离开。
一抹带着栀子香的吻落到了谢砚的唇瓣上,沈凉衣弯腰亲她,白色吊绳顺势划落到肩膀,大片玉色的肌肤与嫣红的一点晃悠悠地闯入谢砚面前,黑色的瞳孔暗芒一瞬,谢砚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
沈凉衣的小腿不住地摩挲着谢砚的手背,长直的双腿大剌剌顶出衣料,谢砚一下捉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直接顺着细腻柔滑的丝绸探了下去,沈凉衣不适地□□一声。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沈凉衣直接被架了起来,他不得不死死地圈住女子的上身才能寻找到支点。
心脏一阵离地的狂跳之后,男子宛如一株菟丝子一般紧密地缠绕在女子周围,滚烫的喘息中有栀子的味道,仿佛夏日的太阳将他溺毙其中,他只能不断地向上寻求那微薄的氧气,才不至于承受不住这汹涌的灼热来。
沈凉衣在混乱中仿佛听到谢砚唤了他一声,他急于求证似地要求谢砚再说一遍,谢砚压着声,很低很低地说道:“一一,别哭……”
沈凉衣几乎是一瞬间就哭了起来,暗潮汹涌的情绪仿佛一下找到了宣泄口,他奋恨地咬上谢砚的肩膀,像是要把谢砚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还回去。
谢砚没理会那细微的疼痛,只是略带烦躁地扯开他蝴蝶骨上的结带,就在沈凉衣以为结束之时,他突然感到腕上一阵冰冷,泠泠的金属毫不温柔地桎梏在他整个手臂上,谢砚仿佛有意惩罚他,这场混乱不堪久久没有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