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谢琅被她惊醒,见她愣怔地坐在那里,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抱在怀里,将被子盖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也没发烫,便问她。
“是做噩梦了吗?”
天边有了一点点亮色,窗外昏昏暗暗的,淅沥沥的雨正在,檐下的水滴自不停地落着。
程娇回过神来,小声地‘嗯’了一声,有些疲累,心情也不甚好,“我梦见你娶了很多娘子,生了很多小孩,然后和我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都是要叫我母亲的,希望我喜欢他们,好好对待他们”
谢琅最后一点睡意也被她这话给弄醒了。
他笑出声来,伸手捏她的脸:“你这做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他怎么可能娶别人。
“日后所思也有所梦。”程娇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你以后不会娶别人吧?”
“怎么会。”谢琅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忙是保证,“我不会娶别人,更不会让别人生的孩子喊你母亲,行了吧。”
“我还不知道你,你啊,一直都不愿我们之间有旁人,我若是有了,想来你都不想同我过了”说罢,他还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就是个泡在醋坛子里的。”
这话说得,程娇就不服气了,她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伸手捶了他一下:“怎么就我醋了?就我小气我善妒是不是?难不成你就是个大方的?你就不会醋是不是?”
“你敢说不会,我就我找挑几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天天放在自己跟前晃悠,我看你醋不醋!”
“你敢?!”
“我就敢就敢怎么了,你要是敢娶旁人,你看我敢不敢!哼!”
“程娇。”谢琅捏了捏她的腰,有些用力,看她的目光有几分危险,“你这话要是随便说说气我的,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你若是真敢,且看看我如何整治你。”
“今日不用去朝会,我还可以睡一会儿,你敢说一句敢试试。”
程娇:“”
她要是敢说‘敢’,是不是今日别想下床了?
程娇赶紧伸手抱住他的腰,然后立刻认怂:“我错了,是我不该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了。”
“夫君~夫君~三郎~”
谢琅耳朵抖了抖,一下子全红了,他无奈伸手捏她耳朵:“别喊了,一会儿不想起来了是不是?”
程娇察觉到什么,那张白净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她赶紧从他怀里出来,然后离他远点,然后转头裹着被子,转头背对着他不肯回头看他。
谢琅笑了笑,然后挪了挪贴了上去:“胆子这么小,还敢招惹我,现在知道怕了。”
程娇哼哼,不想理会他,将被子蒙头盖起:“我要再睡会儿,你不要吵我了。”
说罢,她便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了莫扰’的模样。
谢琅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没与她再纠缠此事。
程娇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外面的雨也刚停。
檐下还在滴水,太阳却已经挂在了天边,有霞光普照,天边还挂着一轮彩虹,院中绽开的花朵朵娇美动人。
有侍女在院中梳理花木的枝叶繁花,清理落叶积水,大约是知晓主子还没起,动作轻慢小心。
铃铛和春晓进来伺候主子起床,春晓近来学得一手梳发的好手艺,最近程娇都让她过来帮忙梳头,待梳好了发髻,程娇也将今日要用的首饰挑选好了。
“今日铃镜要回来,便戴两支八宝钗和一支五梅簪,素雅又不是端庄贵气,更为合适一些。”
今日是铃镜要回门的日子,她又没有亲人,自然是要回景阳侯府的。
“是啊,今日是铃镜要回门的日子。”铃铛高兴之余又有些忧心,“也不知道她在林家过得怎样了,我瞧着林家的那些人,林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