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程娇的手:“祖母喝多了,你们快快去吧,再耽搁下去,天黑就不好走了。”
“那祖母也赶快回去吧。”程娇说罢,又叮嘱一旁的吴傅姆,“傅姆回去之后让人给祖母送一盏醒酒茶,也睡个好觉。”
“好好好。”
送了程老夫人上马车离开,程娇才与谢琅一同往自家马车走去。
谢琅伸手扶她上马车:“来,娘子。”
不知怎么的,程娇听着这么一句,总觉得心头发颤,脸颊染上红晕,嗯,大概是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戳她小心肝。
由着他扶着上了马车,然后车夫驱车回景阳侯府走去。
马车里的两人安静地靠在一起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只想安静地待一会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待回到了景阳侯府,天色已经有些昏暗,程娇洗澡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的灯烛慢慢地燃烧着,散发着光芒。
谢琅坐在矮塌边上,歪着身子靠着软枕,手里拿着一本书册似乎是要看,但他双目茫然失神,心思全然没落到书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程娇走过去拿过了他手中的书,见他回神看过来,便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趴在他的腿上躺着:“不想看就不要看了。”
谢琅伸出手指,抚了抚她的眉眼,眼中的神情复杂,良久,他道:“我多希望咱们的日子能这样平静安宁地过下去,纵然是总有一个首阳长公主不想让我好过。”
程娇心头一梗:“你在想那个传言?”
谢琅闭眼:“你觉得那个传言是真的假的?”
程娇抬头看他:“你呢?你觉得是真的假的,或是说,你希望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希望它是假的。”谢琅想笑,可又有些笑不出来。
虽然这些猜测十分的荒唐可笑,却又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合理。
这几日他想了许多,想了从小到大首阳长公主对他的态度,心头委实是有些发慌。
首阳长公主似乎一直都不想他好过,甚至三番五次地想要他的命的。
甚至一直想将他踩进泥潭里,希望他像一把烂泥一样烂在泥里,一辈子爬不起来。
见不得他好,可在他放纵自己的时候,又在一旁嘲笑他无能下贱,觉得他自甘堕落,是不配苟活在这个世间上。
很复杂。
但怎么看,似乎都不像是一个母亲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