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道:“县主既然是夏王千金,又何必有求于人,您求临安侯府做什么啊?自己派人去找就是了。”
是了,你既然这般能耐,那就自己去啊,何必有求于人。
杨润珍一下子就噎住了。
“这不可能!”让她一路从永嘉坊跪到临安侯府门口,开什么玩笑!
侍女又道:“夫人说了,这是您给临安侯府的赔罪,赔罪到了,临安侯府才不计前嫌帮您,你若是赔罪都不肯,那就对不住了,临安侯府也是无能无力,您啊,自个去找吧。”
“那侯爷呢?老夫人呢?还有世子呢?他们怎么说?”
“县主还想着侯爷呢,也是,毕竟侯爷对您情深意重嘛,不过这一次让县主失望了,侯爷可不敢不听夫人的,便是老夫人和世子也赞同夫人的做法。”
杨润珍急了:“可孩子出了事怎么办?他们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那肯定不会的,毕竟便是要怪,那只能怪县主您不肯赔罪,这才错过了找人的最好时期,便是有罪,那也是你一人之罪,便是良心不安,也是你一人良心不安,与他们何干?”
“县主,你还是快些准备吧,要是去赔罪去得迟了,耽搁了找孩子,这孩子因为你的缘故没找回来,那就是你的过错了,您日后便是下了九泉之下,又以什么面目面对孩子的母亲?”
不肯去赔罪?
那怎么行呢!
你若是不去,万一孩子真没找回来,你怎么对得起孩子,怎么对得起女儿?你自己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今儿个杨润珍是不想赔罪也得去赔罪。
她跪定了。
杨润珍险些是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
她抬手指着侍女,手指一直不停地哆嗦:“好你家夫人真的是好得很。”
侍女冷笑:“我家夫人自然是好得很,倒是县主您,看着似乎不太好啊,都做了县主了,夏王府也住进来了,只是可惜,宗庙那边竟然一直没入族谱,便是二郎君的富贵荣华,也一直没瞧见。”
“县主可是要当心了,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杨润珍便戳中了痛脚,脸色当即就黑了:“你、你大胆!休要胡言!”
侍女并不怕她,闻言又道:“县主可莫要动怒,还是省着点力气,留着一会儿好好跪着吧。”
“对了,我家夫人还让我请了附近的老老少少前来看您赔罪,您啊,记得要哭得惨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