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人喊打。
程娇借此机会,与程让一起带着人直接找上了谢氏族人居住的地方。
她一身红衣青裙,手臂见披着金丝纱罗披帛,头上簪着金簪珠钗,眉心贴着翠钿,打扮得光鲜亮丽,下巴微微扬起的时候,颇有几分盛气凌人的风姿。
谢氏族人见了这位贵女和一众围在门口的护卫,当下心中便惶恐不安。
有护卫抬来了两张圈椅和一个案几,程娇与程让一同坐下,还有侍女送上和茶水点心水果供他们享用,当得是一派高门贵族女郎郎君的做派。
程娇一只手支在案几上,头微微靠在手心,歪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氏族人,居高临下,从容冷漠。
“昨日,是谁人找景阳侯麻烦的?”她轻笑一声问,那一声笑意极浅,听着像是在笑,却让人心头一颤,生出了恐惧和不安。
大概是这一刻,这些人才明白这些勋贵世家与他们平头百姓的区别,这些贵人们,若是要他们死,不敢做得明目张胆,但若是要他们过得生不如死,那都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例如此时,贵人高坐在此,而他们这些人呢,只有跪在地上,连抬头看一下都觉得害怕。
“怎么?没有人承认吗?”程娇见没有人答,又是一笑,接着道,“若是没有人承认,本县主就当你们是一起去的了。”
程娇此话一出,谢氏族人顿时就慌了,你看看我我推推你好一会儿,才有人站了出来。
“禀县主,是我们几个去了景阳侯府,不过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那谢琅就、就晕过去了”
“是啊,千真万确,就说了两句话而已!”
真的是青天可鉴,他们什么都没干啊!
谢氏族人对临安侯府的态度与平清王府大不相同,因为平清王的关系,他们对谢家人并无多大的敬意,便是平清王他们都是敢骂的,但临安侯府,他们心里是有些怕的。
谢氏族人头一次去景阳侯府,就被程让送进了牢里,再然后他们去临安侯府找谢琅,那也是屡屡被赶走,若是他们敢纠缠,临安侯府那可是敢动手的。
如今这两位贵人带着那么多护卫亲自上门来,明摆着要找他们麻烦,他们怎么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