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孩子的祖父不错,可大家对孩子的爱护,那也是真心真意的,儿子总不能拒绝吧。”
是的吧,总不能拒绝吧。
程谦觉得临安侯真的是没事找事,浪费他的时间,若真的有心,孩子怀胎十月,这名字早该取好了,怎么到了现在孩子都出生了才火急火燎地找他商议。
程谦真的是不想告诉他,孩子的名字他和他娘子还有祖母早取好了。
程湛,湛者,清澈也,愿他心如明镜,认清自己,也看清旁人。
“程湛这个名字,我与祖母都很喜欢,今日父亲回来实在是太迟了,等下一回,下一回若是再生,再劳烦父亲了。”
临安侯闻言还是有些不高兴,但他想了想,发现自己取的几个名字似乎都没有‘程湛’好听,而且程老夫人对此也很满意,他确实不好硬生生地给孩子改一个。
如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既如此,那便唤作程湛吧,他是我们程家的长孙,你日后可得好好教导他。”
“父亲放心,他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对他上心,若是父亲没别的事情,儿子便先回去了。”
程谦说罢,就要告辞离开,与临安侯在这里掰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回去陪孩子。
世间上怎么会有父母不爱孩子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的孩子刚刚一出生,他便觉得要为他做什么都是甘愿,他想了想,实在是想不通,最后只好安慰自己,人与人都是不同的。
“你等等。”临安侯又开口喊住了他。
“父亲。”程谦打断了临安侯要开口的话,“您若是有时间,便多管管二弟吧,我听说他这些日子与明慧县主见过几次面了。”
临安侯最近正在和杨润珍争夺程谅,杨润珍想将程谅带去夏王府,临安侯不肯,两人一直僵持着。
“什么?”临安侯脸色微变,接着勃然大怒,“他们经常见面?!”
临安侯恨杨润珍当年对他的欺骗,纵然他再不喜程谅,也绝不可能让程谅跟着杨润珍去夏王府,如此一来,程谅私下与杨润珍见面,就等同于对他的背叛。
想到这里,临安侯的脸色便如同锅底一样黑,怒火滔天:“他好大的胆子!”
他都已经警告过程谅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敢背着他见杨润珍。
“这一对母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谦半垂眼帘,对于临安侯的震怒愤恨,心中半点波澜都不起,甚至他将这件事抛出来就是为了让临安侯有点事情做,少来烦他。
程谦作揖一礼,然后便转身快步地离去,回去陪他的娘子和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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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临安侯府的嫡长孙,程湛的出生是临安侯府的大喜之事,聂静云的母家聂家,早在两个月前便有人到了长安,只为等着这孩子出世。
故而当日,聂静云的母亲便到了临安侯府,看到了刚刚出生的孩子,洗三那日,聂家、萧家也都来了,还有出嫁的几个姑母,都回来看望他。
平清王妃带着谢璎亲自来了一趟,可谓是非同一般的给程家面子。
程家也是受宠若惊,程老夫人、萧氏、还有程娇亲自接待了这两位贵客。
平清王妃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端庄大气,尊贵从容:“本王妃今日前来,是替三郎过来看看的,他一个男子,不方便过来看孩子,但礼不可废,我便替他来走一走。”
冬日天冷,又是洗三礼,除了聂家聂静云的兄长来过,其余的都是女客,男子确实有不方便。
程老夫人满面喜意:“他有这个心,我们便欢喜了,也辛苦王妃和县主特意跑一趟,今日便留下来饮两杯酒水,沾一沾喜气,再过两年,也抱上大胖孙子。”
谢珀与百里鸢的亲事也早就定下,不过长幼有序,谢珀得等谢琅成亲之后才会将人娶回来,估计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平清王妃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