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程娇心口猛地一跳,神情也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是说把钱捐给北疆将士?”
“正是。”达奚玄鱼点头,“首阳长公主地位尊崇不错,可她的手还伸不到霍家军去,霍家人也不怕她。”
“北疆之地艰苦,虽说如今天下太平,陛下也注重边防,对于北疆的军资也没有拖延,但也是有限的,你要将这笔钱捐赠给北疆,若是首阳长公主敢拦下,霍家人能与她打起来。”
钱这种东西,谁还嫌多呢?
就算是能给将士们添一身棉衣,或是一床暖和的被褥,那都是好事。
不说北疆,就是受灾的百姓,若是多了这笔钱,也能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捐赠之事,本是令人称赞的善举,也就是首阳长公主这等私心太重的,这才会做出将这笔钱还回来这种事。
达奚玄鱼心中冷笑连连,首阳长公主此举,不外乎是不想让谢琅与程娇有什么好名声,怕是有朝一日他们挡了她的路。
试想,若谢琅是一个能力出色又名声极佳之人,他本是正统,他日一呼百应,自是天下归心,是首阳长公主的一大阻碍。
可若是他一事无成,一把烂泥扶不上墙,便是那些秘密被人知道了,世人也很难信服他。
便是程娇与谢琅的亲事,首阳长公主也满是算计,最开始的时候她同意这门亲事,只因孙妩早已与太子定亲,便是谢琅娶了程娇,临安侯府也不可能成为谢琅的助力。
后来孙妩并非程家亲生之事闹了出来,与太子的婚事不作数了,首阳长公主又反悔,想将百里鸢许给谢琅。
当真是可笑。
不过这世间之事,大概从来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算计得再多,到了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达奚玄鱼想到这里心中稍平,将心中那些情绪压下,对程娇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此事你与你家人说一说,问问他们的意见。”
程娇立刻点头应下,真心道谢:“我会与他们商议的,多谢你特意来一趟,若不然我真的不知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这些事。”
达奚玄鱼这提议确实能解决她眼下的难题,这笔钱不管是捐给金州百姓还是北疆将士,只要她捐了,便站得住脚,不敢再对她指指点点。
再说了,时代不同,能买到的东西也有限,她的日子已然是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了,再多二十万两银子意义委实不大,而且又是意外之财,烫手得很,捐赠出去是最好的。
“也是我突然想到霍家人要回来的,只是小事,何需言谢,便是我不提,过些日子霍家人归来,你们也会想到的。”
“便是如此,你若是不提,我们家还不知道要忧心几日呢。”这道理哪里能这样论的,“别的不说,若是你有什么难处,我也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来提。”
达奚玄鱼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好,我记得你这些话了。”
有没有那一天她不知,但是程娇有这个心便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达奚玄鱼愿意帮助程娇,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因为谢琅,她希望他此生能与他所喜欢的女子终成眷侣,而不像前一世那样,独自一人活在这世间。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程娇也是有些打量的,觉得这样并不出色的女郎,怎么就得了他的偏爱,心中隐隐有些不解和不服,也觉得他眼光似乎不太行。
后来与程娇相处了几次,她倒是觉得与她相处比较舒服,她活泼开朗,待人真诚,性格极好,聪慧有趣,与她相处在一块,似乎时时都能有好心情一般。
故久而久之,她也当真将程娇当作了友人,也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一辈子高高兴兴的。
程娇亲自送了达奚玄鱼出门,送她上了马车,等马车离开了,她才回到了福安堂,与程老夫人说了达奚玄鱼的建议。
程老夫人讶了片刻,沉思良久点头:“这主意不错,也算得上是眼下最好的主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