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原本才好些的心情又被这几人闹得不好了,回到四方苑,他又有些想喝酒,让临江去取。
临江见他今日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肯给他取酒,并且搬出了程娇:“您都说了,要改改自己这些毛病,要是六娘子知晓您年纪轻轻竟然酗酒,定然会不高兴的。”
谢琅这心情好与不好都喝酒的毛病,临江已经忍他很久了。
之前见他实在是憋得慌,喝点酒心情稍微能好些就由着他去了,但如今都是定了亲的人了,肯定是要改一改的,若不然以后不得吵架。
谢琅嘴角一压,眼风扫了过去:“临江啊,你最近胆子见长啊!”
临江心中惴惴,笑容讨好:“属下哪里有胆子”
谢琅想到程娇,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天天喝酒,摆了摆手道:“行了,去给我取些茶叶来,我喝口茶总可以吧。”
“自然是可以的。”临江松了一口气,立刻便去给他找茶叶,又命人烧水。
而后还坐在边上,蹭了一杯主子亲自泡的茶水。
天上的夕阳拖拽着霞云一直往西,院中静寂安详,水中的锦鲤游动摇曳着水波荡漾,映着漫天霞云。
谢琅喝着茶水,看着天上的霞云,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多时,便有宫中的内侍前来送果子。
“这都是岭南那边的果子,种了好几年了,总算是结了一些不错的,成熟的日子比南边也迟上不少,正是眼下这时候,陛下命我等给三郎君一样送上半筐。”
长安城远离岭南,岭南的一些果子很难吃到,这不,前几年陛下便点了一个皇庄,专门试种了一些。
几年下来,有的果树死了,有的果树结果不是苦就是小,并不好吃,该砍的都砍了,如今能结出好果子的不多。
今儿个采摘了一些送进宫里去,元景帝想起了这外甥,便也让人给他送了一些。
谢琅得了这等难得的果子,忙是一阵多谢圣恩,然后又让临江给几位一些辛苦费,将人送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他想起程娇不愿收他的地契,便让临江取出一半送去给程娇,余下的送了一些给平清王妃、谢璎、谢珀,再送一些给薛空青,留下的便是他自己的了。
谢璎收到了四方苑送过来的果子,吃得头都抬不起来,连连表示就算是这个兄长嘴很毒,但也是个好兄长。
平清王、谢璟谢琛则是连果子皮都没分到一个。
韦氏心里很不得劲,忍不住和儿子谢守言嘀咕:“你三叔父啊,心都是偏的,你如今躺在床榻上养伤,他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就算了,便是得了好东西,也不见得分你一星半点。”
“当真是一点面子情都不做了。”
谢守言绷着一张脸,面上也有些闷闷:“他不给就不给,咱们也不稀罕他给,母亲,儿子想吃,您让人给我买一些回来吧。”
“哪里有得买?”韦氏咬唇,“那都是皇庄里种的,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种成这些,全都送宫里去了,也就是齐王、楚王他们每样分得了半筐。”
便是平清王府,同样也没分得。
“对了,霍家那边倒是得了。”说到这里,韦氏真的是咬碎了牙齿,同样是国公府,霍家得此殊荣,韦家却是没有。
“霍家?”谢守言听到霍家,眼中也有了恼怒之意,他和霍家那小儿可是一直不对付。
“母亲不必太过在意他们,不过都是一些莽夫罢了,若不是无人镇守北疆,陛下早就容不下霍家了。”
“母亲就是气不过。”韦氏咬牙,“那霍芸下次见了我,也不知道有多阴阳怪气。算了,不说她了,你三叔父也真是,连一点吃的都不愿给你,不行,我让人去问问他去。”
韦氏正想派人出门,便撞见了谢璟从外面回来,大概是听到了几句,脸色有些僵硬:“不许去。”
“怎么不许?”韦氏脸色不好,“守言还伤着,想吃些东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