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一些,松口。”
旺财冲着他呜呜了两声,见他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松了口,然后整只狗都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
谢琅伸手给它顺了顺毛,有些好笑道:“你乖乖听话,别惹六娘子生气,我日后得了机会便来看你。”
旺财又冲着他呜呜了两声,见他似乎不打算理会自己,最后生气了,直接把屁股扭了过来对着他,整只狗缩成一团,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旺财。”程娇还怪心疼它的,忙是将它抱过来安抚,对谢琅道,“它以为你要陪它玩呢,行了,你赶紧走吧。”
谢琅:“?!”
嗯?
六娘子这是为了狗将他赶走吗?
谢琅盯着旺财的目光有丢丢危险,旺财察觉到他的目光,趴在程娇怀里瑟瑟发抖。
呜呜,救命!
这只两脚兽的眼神好怕怕啊!
谢琅挑高了眉头,眯眼,强忍着要伸手将它拎出来的冲动。
不过他最后也没做什么,伸手顺了顺它的毛,然后起身:“那我便告辞了。”
程娇道:“我送你。”
“不用,六娘子好生歇着吧。”别整天病怏怏的,他就感激不尽了。
谢琅离开四闲苑,然后同兰氏告辞,最后去找了薛空青,让他去临安侯府给程娇看病。
薛空青听说是程娇病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过来给程娇看了,又重新开了药。
程老夫人见薛空青来了,便请了他给家中另外几个病患也看了,薛空青也应下了。
只是在给梁平远看的时候,薛空青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梁平远见他皱眉,忍不住问他:“薛大夫,我是怎么了?”
他是知晓这位薛大夫的医术的,像是程娥那样的绝症还能吊命,可见本事是十分的厉害。
只是他这表情,难道是他没治了?
薛空青道:“梁世子受的伤需要休养两年才能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梁平远急急地问。
薛空青问他:“梁世子最近可是服用过一些药物?”
“药物?什么药物?”梁平远惊了一下,然后道,“我不曾吃什么药啊?”
薛空青又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道:“我观梁世子应是吃了绝嗣之类的药,而且已经是吃了好些日子了,这将来子嗣怕是有碍。”
“什么?”梁平远脑子一懵,顾不上身上的伤,豁然拽住薛空青的袖子,“你说的什么?你说我吃了什么?”
绝嗣药?
不可能啊!
他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他疯了吗?!
“梁世子应是吃了有碍子嗣的药物。”薛空青平静地下了定论,“不过梁世子也不必太过介怀,你已有两子,香火继承也有了。”
这话说得,更是让梁平远拳头都硬了。
什么不必介怀,谁人还嫌子嗣多吗?
当然是越多越好!
可可怎么会这样呢?
梁平远仔细回想这些日子自己吃了什么,忽然想到某处,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了。
“是是程娥!”
“程娥!是程娥害我!”他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歇斯底里地叫嚷,“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敢害我!”
大约是怒急攻心,他喊罢这几句,忽然身子一僵,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然后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世子!”边上的吓了一跳,忙是上前去查看。
“薛大夫,快看看我家世子!”
“莫慌。”薛空青抬了抬眼皮,然后淡定地取出针来给梁平远扎了几针。
等薛空青将梁平远的情况稳定后,又去拜见程老夫人,与程老夫人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