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她能比云忘归还皮?(2 / 2)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青年愣在了座位上,按照常理来说,师尊不该知道这件事才对,但如今这个情况显然是知道了。

将诸般可能进行排查后,夏承凛得出了结论。

他被人卖了,卖他的人还不止一个。

但是只能有一个。

而后,他不动声色的询问道:“师尊怎会说起此事?”

“不能吗?”蔺重阳反问。

夏承凛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她之性格不适合儒门,我亦无法做到让责任为感情妥协,与其如此,不如各自放下。”

“这看起来,也没有信中说得那般严重啊。”

蔺重阳轻声叹道,而后继续询问:“放下,不觉得遗憾吗?”

“人之一生,怎有可能事事圆满。”夏承凛并未正面回答。

从师尊方才所言,他已确定,是何人所为。

至于他与翠萝寒之间,便当做是命运在错身之后,留下的一点遗憾吧。

至此,蔺重阳也从旁观者与当事人两方面,确定了自己这个小徒弟是什么想法,只能说,还好这个情况不严重,不然……

师叔可能就要绝后了。

他开口提醒:“那是对别人来说。”

“师尊,肩负起一脉兴衰,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夏承凛面色严肃,据理力争。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蔺重阳语气悠悠,将小徒弟那险些钻了牛角尖的心态,给稳稳拿捏。

此时,茶壶初沸,他捏了些盐置于其中,浅尝水味后继续开口:

“儒门倒也谈不上国,那便换一下用词,君子有絜矩之道,修身,齐家,治世,平天下。

若身为领导者的你都做不到,又如何去领导众人?如何肩负起一脉兴衰?”

此番话语引经据典,从事实出发,堪称绝杀。

世道人心,上行下效,身为领导者同样发挥着以身作则的示范作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领袖的力量,更是不可估量。

“但……”

励志向师尊看齐的年轻人,此刻有些语塞。

“怎么?她之性格还能比云忘归更不适合儒门?就算与其他儒脉相性不合,难道还能与我们这一脉也相性不合?”